我看著沼澤吞噬了這群可憐人,心情異常的平靜,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這群人死了還這樣的無動於衷,或許是秉承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是啊,他們是跟殺害我父母待在同一軍隊的另一隻隊伍而已,如果他們遇到變異的我的父母,他們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的開槍然後殘忍的看著,看著自己的同胞死亡,不給活路的決絕。
“你最近是不是想的有點太多了,小心腦容量不夠再去考慮如何報仇。”
怪物忽然在我耳邊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我自己是多此一舉的考慮這些了,說明我還是拿捏不定我自己的感情啊。
我嚐試著平複自己的心情,不再去多管閑事,但是下一秒,幾百米以外的爆炸聲又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真的是,內心豪不堅定。”
怪物可能是對我失望透了,直接躲到黑匣子的最深處去長眠了,著萬惡的世界終歸變成了我一個人去麵對。
我不斷地向南方的爆炸發生點趕去,我的心髒有點抽搐,越接近那裏我越覺得我像是丟失了心跳一般懸乎,我口中呼吸不過氣來,空氣中渾濁的氣體還有灰塵一般的顆粒物不斷地侵蝕著我剛要張開的嘴巴。
“咳咳……”
我拚命的咳嗽,在這炸彈摧殘過得地方奔跑,我眼睛看不見但是我心裏清楚我自己有要找的人要找的東西,但是是誰呢。
“咳咳…wen……”
我大概能發出一些音節,但是在這洶湧的氣流下,我的話語像是被炮灰擊的粉碎。
“wen……蚊子!!!”
我吼出自己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名字,摸爬滾打的接近這那不遠處最炙熱的大坑。
但是還沒有走到那裏,一陣餘震直接把我彈開,狠狠地撞在了一百多米遠的樹上,樹倒了我的人也倒了,樹上的星星之火掉落到我身上開始慢慢的著起了火苗,我好不容易恢複了清醒,又被背部的灼傷疼的失去知覺。
然後呢,天然的火葬場麼?
但是我這次卻堅信著我自己不會死。
因為我在死之前看到了救命稻草,我伸手抓向他的大衣,但是這個人如果是個萬惡不赦的人那也隻能說明我一輩子沒脫離倒黴魔咒了。
黑白的紗帳,黑白的房間,黑白的人,黑白的一切……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意外的是我盡然能看到人、物、事,但是我不能麵對的是我的眼睛看不見色彩了……
不過,沒死就是萬幸。
“醒了?”
我聽到男人的聲音,借著自己的眼睛還能看得見我要好好看看這些從來沒見過的臉龐,這個男人樣子還算不錯,看不出他的膚色,但是身體著實硬朗,像一塊鐵打的牆壁給人一種高大威猛的感覺,我抬頭仰視著他少說也有一米九吧,我站起來依舊是仰視著的,好吧現在能讓我仰視的男人已經不多了,因為我一個女孩子就已經長了1米2的大長腿,而我的淨身高是178……
“看在你是做過交易的布魯我才不殺你,但是你如果是人類那個陣營的你就別想活著走出這個陣營。”
“人類的那個陣營?是哪個陣營?”我試探著問道。
他不說話,就是用他冰冷如深淵裏萬年結的冰一般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我看,然後恍惚是不經意間說出的一些話卻如同蠶絲死死的牽固在我的耳邊,“你會不知道,你身體裏隱藏著一個世人皆知其強大的怪物,你的來曆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