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叮當的爸爸和媽媽出事之前,小叮當一直都擔任著大家開心果的偉大使命,並兼職物資部部長,時不時的給大夥發點吃的喝的玩的。小朋友們很開心,小叮當也樂在其中。雖然小叮當整天會紮堆跟朋友們一起玩玩鬧鬧,但是他的學習成績一直都像弟弟一樣穩定,隻不過小叮當是穩定在前三名,弟弟是穩定在倒數前三名。而我和朱穀麗的成績則一直在1-50名之間飄忽不定。我的勢力範圍在1-30名之間,朱穀麗的勢力範圍在31-50名之間。後來想想,名次勢力範圍的劃分不均,也有可能是朱穀麗打擊報複我的原因之一。
因為小叮當學習成績一直都不錯,而我是屬於那種給倆甜棗就忘乎所以成績掉的萬劫不複,給兩鞭子就奮勇直追成績又會忽忽悠悠飄上去的那種人,所以一到我拿著成績單被爸爸大嘴巴抽的時候,小叮當都會特別仗義的守在我們家門口聽我挨抽,然後幸災樂禍的呲著個大牙等著我被爸爸趕出來之後拉我到他們家去補習功課。也許是因為媽媽的原因,小叮當的爸爸特別喜歡我,比喜歡他兒子還喜歡,剛開始去他們家的時候我還會新奇的這兒看看那兒看看,去了兩次之後就不敢看了,因為我看過的除了我搬不動的任叔叔都會讓我搬回家去,不搬就會嚇唬我說以後不讓我去小叮當家玩了,要知道那可是我好不容易開拓的避難所啊,沒辦法我就隻能委曲求全,跟個搬運工似的源源不斷的把小叮當家裏的家當往我們家搬,搬的內容包括但不僅限於花花草草、瓶瓶罐罐、玩具玩偶、吃的喝的、甚至小家具小家電。
後來,每次我打道回府的時候都會有人歡喜有人憂,爸爸歡喜媽媽憂。
爸爸歡喜是因為我抱回去的東西不僅弟弟也很喜歡,而且像大哥大啦計算機啦這種高級貨在那時候的我們家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人掏錢給你買的。
媽媽憂的是怕爸爸或者小叮當媽媽發現點什麼,兩家的感情破裂事小,她借的那兩萬塊錢還不上事大。但是,媽媽的憂好像一直都很多餘,不知道是爸爸大條還是小叮當媽媽大氣,我們兩家一直都相安無事,甚至好到我和小叮當還拜了把子。之所以隻有我和小叮當沒有弟弟什麼事是因為隻有我的成績是飄忽不定的,為此而挨抽趕出家門,弟弟的成績一直都很穩定,雖然說是穩定在倒數幾名。
初中那陣我被爸爸趕出去的次數太多了,也就習慣了,還好對門是小叮當家,後來我出入小叮當家跟出入我們家的頻率基本上是持平狀態的。以至於有一次我晚上吃飽了喝足了從小叮當家撤離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小叮當來了一句,你還回去幹嘛啊,他們對你又不好,不如住我們家算了。對於這個提議小叮當的爸爸和媽媽也都很支持,但是對麵住著的畢竟是我的親爸親媽,我抿了抿嘴杵在那正想著怎麼著才能雙贏的時候,小叮當又扔了句過來,要不咱倆拜把子,這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小叮當的爸爸媽媽更高興了。後來事態演變成我在家吃完還要跑去再去蹭一頓小叮當家的飯,而小叮當媽媽燒的一手好菜為我後來身上裏三層外三層的遊泳圈立下了不可磨滅的汗馬功勞。
初三那年,我14歲,暴長了一臉的青春美麗疙瘩痘,並開始無理由的發胖。那一年我的身高蹭蹭蹭的一下字蹦到了1米69,當然體重也蹦的很壯觀,一年內由80斤跳高到140斤。當時,我一度懷疑家裏的體重秤壞了來自娛自樂的發揚阿Q精神。為此,朱穀麗沒少嘲笑我。對我的昵稱也由金絲猴變成了大白熊。
於此同時,小叮當的身體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不過我的變化是吹圓了,而他的變化是拉長了。小叮當好像一夜間就從個南瓜變成了根黃瓜。之前我老嘲笑他比我大一歲還比我矮半個頭,現在跟他說句話都得仰著頭累半天。這一年,小叮當的人緣,尤其是女人緣達到了空前絕後的高度。托他的福,我也認了很多姐姐妹妹口口聲聲答應罩著我,其中包括朱穀麗姐姐。
朱穀麗以前一直都是個有啥說啥一點也不顧及自己小女孩形象的瘋丫頭,這一點我的感受是最為深刻的。可是在大家都變身完畢之後,朱穀麗對我的態度沒有180度也有了179度的大轉變,那個殷勤程度連我這個親姐姐對弟弟的程度都自歎不如,正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有一天下課,朱穀麗把我拉到一罕有人煙的犄角旮旯裏神秘兮兮的說,幫我把這封信給任澤炫吧,我茫然的問,任澤炫是誰?朱穀麗吐血似的看著我拳頭在我腦袋上頭晃了半天,最終又收了回去,咽了口唾沫說,就是小叮當。那時我才知道小叮當的全名是什麼。當時的感覺是,叫澤炫,什麼破名字啊,真繞口。後來知道,人家的名字就一個字炫,任澤是複姓。立馬又敬仰起來,搞了半天,我跟一八旗子弟拜了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