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夜色恍若化不開的濃墨。樹林蔥鬱,雲霧繚繞。一座孤零零的寺廟隱匿在其中,破敗的禪房內燭光搖曳,木板床吱吱作響,羸弱的小女孩兒似無了氣息般伏在上麵。薄薄的棉被,泛黃的棉絮敗露在外麵,就這樣包裹在女孩兒身上。女孩兒的眉頭輕輕一皺,似要醒來一般,緊緊身上的棉被便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晨曦微露,東方的天際泛起淡淡的紅暈。禪房內,燭台上隻餘下一片灰燼。小女孩兒露在外麵的手泛著病態的白。這時候她的手指似有若無的動了動。不一會兒,女孩兒便悠悠轉醒。狠戾的雙眸與這副羸弱的身子極不協調。隱去雙眸中的狠戾,淡淡的撇向四周。密密麻麻的蛛網盤踞在屋子的各個角落,在屋子的一角還堆放著木柴,一張簡陋的木桌,上麵放著孤零零的燭台。轉眸看向身邊,一把同樣簡陋的凳子放在床邊,上麵還放著一個茶杯。
蘇曼見茶杯裏有水,便要掙紮著坐起來。奈何,身子使不上半分力氣。從小培養成的堅韌容不得她放棄,想想前世她是多麼的要強,在組織裏沒有男女之分,隻有強弱之分。她努力的變強,再苦再累她都咬牙挺過。終於成為組織的王牌,代號‘黑狐’。傳說黑狐年齡不詳性別成謎,傳說黑狐無所不精,但凡黑狐接手的任務無一失敗。她創造了殺手的傳奇,就連反恐的人輕易也不敢招惹她,就怕引來她恐怖的報複。可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女人,一個從小沒有安全感的女人而已。她愛上了他,原以為她和他終有一天會脫離組織,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天知道她有多麼渴望他的愛。可現實是殘酷的,他笑她的單純,她的幼稚。他說她的存在威脅到了組織,他說他是根據組織的指示接近她的,他還說什麼她已經記不清了。當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是,她咬破了藏在牙縫裏的毒囊。其實,他所說的她都知道,她隻是累了,心也死了,再無活下去的勇氣,人生中唯一一次的逃避,她仍是驕傲的。她是自殺,他終究還是沒能完成任務。想必也是難逃一死,到死她還是為自己報了仇。或許她並沒有愛上他吧。到死她還是理智的。
沒想都得是她竟穿越了,或許這是一個新的開始吧!忘掉前世的一切,重新來過。算了吧,蘇曼放棄掙紮,微微閉上眼,靜靜的思考著接下來的路。她一直都是理智的,她懂得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一個20歲的靈魂駕馭5、6的身體對她來說並不難。想到這裏,她忍受著**又睡了過去,從那茶杯來看,她就知道她不會被拋棄在這裏的。她相信自己的推斷,即便沒有這具身體的記憶,她也堅信會有人來的。“老先生,麻煩您快點兒,我家姑娘這幾日一直昏昏沉沉的,昨晚不知怎的便不應我了”一個十二三的丫環拉著一個醉醺醺的白胡子老頭。朝著寺廟中那最偏僻的禪房而去,邊走還邊碎碎念念著。
蘇曼從睡夢中醒來,勾唇一笑。來了,她的猜測果然不錯。吱呀一聲,禪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