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你倒是說句話啊?”Van看不來林森這要死要活的樣子,之前方爾出事那一次他也是這樣,反正最後自己不都是調節過來了。Van翻著死魚眼恨不得衝著林森大吼一句:“去你媽的!”可他不敢啊。
林森把酒瓶放在桌麵上,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喧囂無比。他緊皺著眉頭歪著腦袋靠在了桌麵上,聲音若有似無的:“你要是想走,就先走吧。”
喲嗬,著這會兒硬氣了。Van氣不打一處來,他怎麼也算是看著兩個人的感情成長起來的長老級別人物,現在突然有一麼一件事要讓他不參與了,他反倒是不快了。
“我還真是看不懂你了,你說這個方爾有什麼好的?你都為她等了三年,你都為她放棄了娛樂圈的工作,都這樣了她還是分手了,你倒是跟我說說她還有哪兒好讓你舍不得的?難不成你是被虐傻了?”
這一次林森定定的看了Van好久,就到Van都要以為他能說出來個什麼英雄救美的故事出來,可林森隻是癟了癟嘴,說:“她哪裏都好。”
“……”方爾究竟給他下什麼藥了?Van現在都恨不得能揪著方爾的領子一字一句的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了?莫名其妙的就要分手,天還沒塌下來呢,世界末日還沒來呢!這兩天他在森日工作的幾個朋友都在和他反饋最近的工作情況不好。
Van醞釀了一會兒:“聽說你們公司裏麵最近的風氣很不好?員工時時刻刻得繃緊了身子,生怕總裁一個不快,氣都發到自己身上去了?”
“你聽誰說的?”
“……”說好的套路呢?Van睜大眼睛看了看林森,都吹了五瓶了,伏特加的酒勁兒特別大,所以他也就更加想知道這位究竟是醉了沒有,醉了好往家裏弄啊,現在還緊張著要去找媳婦兒呢。
Van抓著杯子,遊說林森準備時刻撤離,可林森就跟長在了這裏似的,怎麼拉都拉不動。
唉,就這樣結束了就好了,以後再也不見麵也就罷了,Van都想象不出後來要是再見麵會是怎樣的場景。
最後離開的時候,林森基本已經爛醉了。Van架著林森一邊往外走,一邊忍不住吐槽,當林森的朋友可還真辛苦啊,不禁要陪著他的情緒,在對方不開心的時候他居然還要配合喝酒。
白天衣冠楚楚的模樣,誰能看出來他精神不對,除了一張臉臭了點,機會沒有情緒的泄露,可到了夜晚這種人身喧囂的地方,他又開始宣泄自己所有的情緒了,不留餘力的,過了不知道多久,Van才偶然的知道,其實林森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聲色犬馬的地方,而之所以會選擇,不過是因為那種男人不輕易出口的安全感,在那種人口密集的地方,他感覺自己很安全。
……
林森第二天一大早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彼時他正在做一個夢,一個和方爾有關的夢。夢裏麵他穿著那天去醫院裏麵穿的服裝,連袖口都是那天夾的模樣。
時間似乎倒回去退演了一次,那個下午,每一字每一句,而這個夢境是最近幾天以來一直困擾他的。林森沒有認真想要忘掉那一切的時候,就會別這個夢喚起所有的記憶,林森甚至能清除的記得那個時間病房裏麵滴答機器運轉的聲響,還要方爾略帶起伏可愛的聲線。
林森揉了揉腦袋,這才確認鈴聲不是從腦袋裏麵傳出來的,而是真正存在的。眼睛睜開一瞬,他又極快速的閉上,似乎是想要重溫一遍之前的夢境,盡管每一次聽到那個聲音他都難過的恨不得就這樣死掉才好,可是這樣才能聽到方爾的聲音啊。
朦朧中,有什麼掉下床發出哐當的聲音,林森這一次才算是真正的坐了起來,隨手從地上撈起來電話回撥了電話出去。
電話響了不到兩聲就被接了起來,林森伸了個懶腰:“喂你好?”
“林森?”
林森朦朧惺忪的表情瞬間退了下去,身上那股冷然的氣質瞬間也透過電話建立了起來,盡管對方並看不見她充滿了氣場的模樣。
“我想見見你。”宋思喬的聲音聽起來和之前並沒有差別,或者說是因為聽到的人是林森,所以他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同,因為他從來都不曾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
林森的下唇抿成一條直線,他說:“不好意思,我不想見你。”
“林森,我想見你。”宋思喬重複道,像是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