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好像是被人勒住過脖子,脖子上麵有紅痕,但是沒有破皮,應該就不算傷口吧。”
“應不應該算傷你問我?”林森簡直氣炸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把脾氣發到別人身上,可他害怕自己身上的怒氣再多積累一會兒就會爆發了,炸得他和他身邊的人四分五裂。一想到方爾被人掐著脖子,他心裏就一緊一緊的透不過氣來。
他走進摸了摸被子,還有一絲溫熱,眼裏的光忽的就亮了一下,快步向前:“你們在醫院有多少警力,人應該還沒有走遠,現在封鎖所有的出口,方爾一定就在這醫院裏。”
誰不知道啊,王警官臉上都是褶子,臉快皺成了苦瓜。“封鎖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說我們有多少警力,醫院人流量這麼大,哪裏是你說封鎖就能封鎖的,到時候造成人群恐慌……”
“讓你鎖就去鎖,哪兒那麼多廢話!”林森幾乎失控,眼裏血絲遍布,哪裏還有昔日的光彩。所以愛是穿腸的毒藥啊,Van在心裏感歎,伸手把人攔了下來:“你冷靜點!”
居然敢衝著警察大聲嚷嚷,到時候隨便給他扣個帽子都夠他在局子裏麵蹲幾天了,林森這腦子是離家出走了嗎?
林森不聽勸,紅著眼進了樓梯間,眼裏的像是抱著自己那個像是泡沫一樣的希望。
要是他早來半個小時,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爾爾在就被救了過來,他卻一直都在思考那塊玉的事,要不是他,要不是他……
人還是沒有找回來,而這裏的醫院不比上次方爾住的那一家醫院,隨隨便便就讓你看了監控錄像,就算是警察協助調查,人醫院也沒有義務給你看內部監控,一句‘病人隱私’隨隨便便就給你打發了。
人生總是在看著要往好的方向發展,就給你當頭一棒,告訴你你隻是看見了萬物最好的那一麵,它的背後,是無盡延綿的痛苦。
林森的眼裏漸漸冒出來一股子殺氣。他什麼都好,項目栽了再來就行了,這個朋友走了還會有另外一個來填充她的位置,可方爾隻有一個,誰都不能動。
石中天,我本來打算放過你的,現在是你逼我,那我也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
方爾確實是在上廁所的途中被人綁架了的。護士恰好有事離開,她一個人獨自走在醫院的長廊上,忽的聽見身後有極輕的聲響,她剛要轉身,一塊帶著異味的濕帕子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奮力想看清楚那人的麵孔,可挨不住藥效,先暈了過去。
任誰都想不到,他們其實並沒有離開那家醫院,因為時間太倉促,要離開的時候恰巧接到消息說林森要上來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轉身就衝進了另外一個病房。
因為王警官的不配合,林森叫了十個保鏢過來,留了六個在醫院的各個出口守著,剩下的幾個挨個挨個在醫院裏麵找。
人,始終都沒有找到。
走遍了方爾那一層的病房,他正要下樓,卻忽然想過來什麼,轉身直接就進了方爾的那一間病房,就這一件沒有看,剛剛還有個是之前救方爾負了傷的,說是什麼都不知道。
林森直接衝進了這間屋子的單獨衛生間裏。這間屋子裏麵,就衛生間能夠藏人。可裏麵什麼都沒有,林森的眼神黯了黯,出門恰好撞上王警官,淡漠的看過去一眼,微微點了下頭。
“我在局裏下了通知,搜捕令,今天那人多半是上次漏網的那個。”
林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什麼搜捕令,那些程序一段一段搞下來,那些匪類早就得逞了,可他剛剛本就出言不遜,現在哪裏還好意思說話?
王警官倒是挺理解這種家屬的情緒的,上前拍了拍林森的背:“一步一步慢慢來。”說完他就後悔了,生怕又頂著林森一頓罵,什麼慢慢來,這種事當然是越快越好。
他腦子一激靈,想起自己不久前收到的資料:“那個漏網的叫關子,是個有案底的,曾經在牢裏麵呆了三年,入獄原因比較複雜,是和毒品沾邊的。”
說完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感覺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眼神閃了閃,像是在醞釀著什麼疾風驟雨。
林森上次查的石中天,就是照著這個方麵去查的,現在有了這個鋪墊,他就不嫌沒有辦法把人給掏出來了,更何況關子能躲在暗地,可石家不能啊,他要讓他們知道,動了方爾,是什麼滋味。
他要的不多,可總是有人和他作對,竟然這樣,那就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