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十一點過,還早呢……知道了,那我到外麵守著去。”
男人去前麵還說的性質昂揚,後麵就有些悶悶的,隱忍著不滿卻又不忍發作。方爾心裏一沉,不過半秒,就聽見有腳步聲邁了進來,然後是‘嘭’的一聲帶上門的聲音,她緊張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渾身細胞都感受著正逐漸靠近的人。
腳步聲漸漸在床邊停了下來,方爾甚至能夠感受到關子的呼吸,她心裏緊繃著,被子下的手緊緊捏著在一起,想著如果他要是想對她做點什麼,她就立刻醒過來!
可關子隻是站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眼前霎的一黑,方爾還以為他要出門,不曾想他又調轉了方向走了回來,隻是這一次沒有走進,在藤椅的位置停了下來,坐下。
過了好一會兒,方爾才敢睜開眼睛,一動不動的打量著黑暗中的那一大團,腦子裏忽的想起門口那人臨走時說的話。
老板?獎金?綁架她的不是關子,而是另有其人?方爾腦子瞬間亂糟糟的一團,一件簡單的事情好像瞬間變得複雜了。
還有誰會綁架她呢?這個念頭在冒出來,一個人的麵容就瞬間占據了她的大腦。
方爾的睡意慢慢抽離神經,明明身上蓋著一床厚厚的被子,她卻覺得有一股涼意從腳底升了上來,蔓延至五髒六腑四肢百骸,方爾渾身不受控製的一顫。
……
林森離開方爾之後就去了公司,公司的事他疏於打理,也是時候去看看運行狀態了。不知道Van是在哪裏得了消息,林森一進辦公室,就看著Van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麵,身子靠著靠背,腳搭在辦公桌上架起來,好不逍遙。
林森取了墨鏡,嘴角帶著笑意:“怎麼,又被嫂子趕出來了?”
一提起這茬Van就氣得牙癢癢,臉色也不怎麼好:“我好不容易逃出來你就不能不說這事?”
可林森不說,他自己倒是開口訴苦了。
“你是不知道,我現在在家裏麵的地位是最低了,昨天晚上就因為我踢了那狗一腳,勁兒都沒事,她硬是找我道歉,不道歉就滾出家門!你說說這都是什麼世道?”
人不如狗係列。
林森脫了外套掛在椅背上,不說話,嘴角卻帶著笑。幾家歡喜幾家憂,他現在大抵就是最滿足的時候了吧,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來的時候路過一家珠寶店,看見一副對戒還挺不錯的,今天晚上帶爾爾過去看看,雖然婚可以不急著結,但是主權還是要先宣誓的,更何況爾爾以後身邊活躍著那麼多的雄性,他雖然有自信,可防範於未然總是沒錯的。
Van抬頭恰好瞥見林森嘴角的笑,猛地拍桌子:“你笑什麼?林森你的良心不會疼嗎,我平時都是怎麼對你的?”
“我還有正事要忙,你要是閑的話,可以去隔壁坐會兒。”林森風輕雲淡的開始趕人,跟沒有注意到van的火冒三丈似的。
Van被氣得夠嗆,自己心裏不爽林森還來給自己添堵,重點是他還是自己專門開車過來添堵的,他負氣,留下一句“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施施然的離開了。
知道方爾出事,是在露露的一通電話過來之後。
林森正在和徐連成視頻電話商談最近公司的運轉情況,電話忽的響起來,他工作的時候一般都不接電話,可看到趙露露的備注,猶豫了一會兒接了起來。
“聯係不到?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林森皺眉,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朝著落地窗走了過去。
那邊露露的聲音有些急:“我跟她說了晚上再約,她去加裏敦看看,我還在市圖書館查看資料,這會兒給她打電話就一直是關機的狀態,”露露咬了咬牙,“是不是手機沒電了?”
這種情況放在人群中實在是稀鬆平常,可方爾出過這麼幾回事,露露一時間不由的就想到了最壞的可能,心裏都是慌得。
林森沉默了一會:“你先別急,我去加裏敦大學看一眼。”
露露立刻表示自己也要去,林森隻猶豫了片刻,便讓她報出來地址自己過去接她。
再次回到電腦麵前,林森的麵色陰沉了許多,視頻那頭的徐連成則是笑得合不攏嘴,“遇到什麼棘手的事了,分享出來給我笑一笑。”
結果林森隻丟下一句:“我還有事,該天再聊。”就把視頻切斷了,徐連成沉默了幾秒,盯著電腦低沉咒罵了一句。
沒良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