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爾半睜開眼睛，這才發現那燈光是浴室的燈，剛剛林森出來的時候沒有關燈。
“胸小了。”
方爾感受到左胸上被捏了捏，背脊一緊，臉上一熱，嬌哼著去找林森的唇，林森卻來了興致，又捏了一會兒。
“林森~”方爾軟著嗓子喊他，聲音都是綿軟無力的。
“我會讓它大回來的。”
方爾臉一紅，腳上蹬了他一下，低聲罵了句：“流氓。”
林森的唇下一秒就蓋了上來，吸吮著她的唇舌，唇齒之間似乎都是剛剛那句話的味道。
……
第二天方爾醒了個大早，看著躺在身邊的人，輪廓鮮明的側臉，心開始砰砰直跳。以前林森還是偶像的時候她感覺沒這麼強烈，可是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她總覺得自己躺在一句蠟像身邊，高仿的林森蠟像。
那麼完美的人，怎麼就和她在一起了？他們還要結婚，以後還會有……孩子。方爾捂著微微發燙的臉，好像下一刻就要站上婚禮的殿堂似的。
不知道扔在哪裏的手機‘噔’的響了聲，方爾嚇了一跳，生怕它再響把林森吵醒，抓了手機關了靜音，這才開始看是誰發的消息。
是露露，發的一條私信。
“方爾，我遇見大力了。”
方爾愣了一秒，立刻回了個消息：“然後呢？”
大力是露露大學時期的男朋友，那個時候因為大力劈腿後來分個手，方爾知道露露在意，可是從來都沒有想到她把大力放在這種位置，大抵年輕時候的感情，都是刻骨的。
她記得在給林森當助理的那段時間，看到一個段子，給趙露露發了一條消息：“你還記得他嗎？”
趙露露秒回了一條：“早忘了。”
方爾當時本來就是抱著惡作劇的心態，看著這一幕卻有些無語淩噎，她根本就沒有說那個人是誰。
按趙露露的性格，要是她早就把這個人忘了，這種事根本提都不會提，就算是拿出來說，也不會是這種語氣，這種好像被全世界都拋棄了的語氣。
她等了一會兒，趙露露才回了一條消息過來。
“他結婚了，老婆不是以前那個綠茶婊。”
方爾看著這條消息，不知道該說什麼。要不是因為那個綠茶婊，她和大力或許根本就不會分手，可真的會這樣嗎？她不敢肯定，人性中太多的缺點。
又過了幾秒，露露回過來一條消息，帶著一個笑哭的表情：“你說我是不是空窗期太久了，有事沒事總想他，還真就遇見了。”
方爾看著手機上，逐字逐句的看過來，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哪裏有什麼忽然想起，不過是深藏在心底從來沒有忘記。
她幹脆掀開被子起來，抓了手機到樓下去給露露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她現在不能陪在她身邊，至少能打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了起來，電話那端是趙露露強顏歡笑的聲音。
“你起來這麼早？爾爾你不是原來的你了。”
方爾配合著笑了幾聲：“早起的鳥有蟲吃。”
趙露露立馬回嘴：“早起的蟲子被鳥吃。”
兩人嗬嗬笑做一團，到了最後卻怎麼都笑不出來了，還是方爾最開始提到大力。
“大力現在也二十五六歲了吧，你在哪兒遇見的？是不是都發福了？”
她聽見電話那頭露露苦笑的聲音，“是啊，二十七歲了，他比我們大，在機場遇見的，這個年紀哪裏有發福的，看起來混得還不錯，小模小樣的看起來比大學的時候要精神很多，”說道最後她歎了一口氣，聲音很輕很輕的說了一句，“早知道我就不去機場了。”
終究是傷的太深的感情，年少的時候以為遇見一個人就是永遠，卻不知道還有後來，後來我們天各一方。
“你過得也很好啊，現在已經是月收入上萬了。”方爾說不出詆毀大力的話，害怕到最後傷害的人還是露露，隻能從細枝末節的去安慰她。
“你四年前就月收入上萬了，”趙露露自嘲的笑笑，“我沒有難過，隻是吧，有些後悔，後悔那個時候沒有好好教訓他，落得現在總是想著他欠自己的。”
方爾知道她是在給自己找借口，卻不忍心戳破，大力在她眼裏就是白牆上的蚊子血，可在趙露露的心裏，就是胸口的朱砂痣。
出門撞臉
原諒我的人生滿是人間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