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接到信息,說是昨天那輛車跟錯了,A市同時出現了兩輛一模一樣的車牌號相同的車,他們昨天跟錯了,那輛車是掛的假車牌。”
A市本來車流量就大,在刻意的人為下,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沒什麼好驚訝的,可林森的臉色卻黑了下去,咬著牙:“什麼意思?”
Van本來滿臉欣喜的在告訴林森新消息,忽的被他這麼一瞪,嚇得頓時就虛了,聲音小了些:“就是說,方爾現在應該在石中天的別墅裏。”
林森差點沒把一口牙給咬碎:“應該?”那麼意思就是石家故意施了障眼法,林森昨天就已經是最靠近方爾的時刻,可是他居然沒有發現!
Van嚇得磕巴了一下:“大……大概吧。”
他說著都不太敢應對林森的眼神,其實消息過來的時候,口氣是十分篤定的,可是看著林森那張臉,他倒是不敢肯定了,畢竟前麵幾次的消息來得也是斬釘截鐵的那種,可到現在還不是全局推翻?那話說出去,就是啪啪響的兩耳光啊。
“不是大概,是肯定。”石連傑把自己的衣服從林森手裏拿了回來,抖了抖,眼神裏說不去的不屑,“不過你們現在知道,也已經晚了,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夜長夢多,沒錯,你們很聰明,剛剛那通電話確實是有問題,是我爸給我的暗號,這說明……”
說道這裏,他忽然買了個關子,停頓了下,掃了在場的林森和Van,莫名的讓人從心底發寒。
“這說明,事兒已經辦成了。”
林森眼神冷的能掉冰渣,他不敢問石連傑,他嘴裏的事兒,是指的什麼,他害怕聽到答案,可又想驗證事情沒有發展到最壞的那一步,隻是他想得太糟。
他頓了片刻,轉身,朝著門口走。忽的又聽見身後石連傑帶著嘲笑的聲音:“現在去也沒什麼意義了,再說,石家從來都沒有什麼方爾,有的,隻是我的未婚妻,林小雅,謝謝。”
林森隻感覺額頭突突直跳,眉頭緊皺,忽的回頭,虎虎生風的一拳就這樣直接砸在了石連傑的臉上。
“方爾從來都不是林小雅。”她就是方爾,他的方爾,全世界唯一的方爾,沒有人可以代替,也沒有人能夠搶走。
一拳砸了下去,林森沒有收手,反倒是越來越起勁了,又是一拳朝著石連傑的鼻梁砸了下去,每一拳落下的位置,都是最顯眼的位置。
可石連傑也不是吃素的,沒一會兒,兩人就打在了一起,Van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我的天啊,這真的是林森?那個身上永遠揣著一塊手帕,有潔癖,紳士有禮的林森?現在和一個男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滾在地上?天啦嚕。
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能扯開兩個人,現在卻是完全沒有下手的位置了。
……
方爾目光冷冽的看著麵前的人,他的每一寸笑容,都像是蝕骨的毒藥,看得她心底發麻,那個恍若隔世的晚上,深深烙印在她腦海裏,而此刻,正被麵前這個人,一層一層的剝開外麵的繭,露出最觸目驚心的那一幕。
石中天笑眯眯的,像極了任何一個在這個年齡段的老人臉上的慈祥,甚至更甚,可落在方爾眼裏,隻有無邊無際的恐懼。石中天慢慢的戴上了膠質手套,那種醫院裏麵常見的那種乳白色的手套,在空中抓了抓。
“小雅,驚喜嗎?我們的再見?我說過的,我們會再見的。”石中天臉上的笑容忽的就扭曲了起來,聲音有些尖細刺耳。
方爾被綁在一張木質的板凳上,手腳都被麻繩纏在凳腳和椅背上,動彈不得,臉上貼了一張膠布,堵住了她的嘴。她臉上忽的出現了極其驚恐的表情,眼神也開始慌亂了起來。那個她早已經覺得是過去的事,在此刻回憶起來,竟然恍若昨日!
石中天笑得更歡了,一隻手挑起方爾的下巴:“這樣才可愛嘛,年紀小小的,表情和林森那種人那麼像,很容易不招人喜歡的知道嗎?”
膠質手套滑膩的觸感落在她的下巴上,方爾努力偏著腦袋,可還是躲不過石中天的指腹,她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在他麵前落淚,可心裏的惶恐實在太深。
就算是石中天現在什麼都不打算做,可隨著時間,那個晚上,那幾把刀,像是多了很多層魔力,讓她單單隻是一想,就控製不住的顫抖。
石中天許是覺得一個人說話太無聊了,看方爾的表情看的不夠精彩,幹脆把她臉上的膠布,‘撕拉’一下,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