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94 最遠的距離(2 / 2)

一段感情最重要的是平等,古代所說的門當戶對是真理,兩個人生觀價值觀不對等的人到最後走不到一起,方爾覺得自己大概和林森走不下去了,她並不是矯情的覺得自己和林森之間的愛不對等,隻是她很多時候會覺得,林森不需要自己的這一份愛,她不願意做縛住他的那一條繩子,不僅僅是因為她害怕擋住了她前進的路,她更害怕,她綁不住。

方爾覺得林森就像是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而她是掛在劍柄上的劍穗,寶劍鋒從磨礪出,而劍穗,壞了總是會換的。

兩人之間的聯係也僅僅是靠著這一隻手機,方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機壞了,她和林森是不是就直接順其自然的再也不聯係了。想著想著方爾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她住在林森的家裏,再怎麼都不會見不到麵的,可是戀愛中的女人就是這樣,反複無常,患得患失。

周末兩天,林森都沒有回家,倒是會提前打個電話和方爾通知一下,不過每次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以前林森回家的時候,方爾每晚都能睡著,可周末兩個晚上,她都整夜整夜的失眠,方爾以前從來不失眠的。

周一上班的時候,她恢複了一些元氣,可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有些無精打采的。以前聽別人說工作日是最讓人心焦的,方爾卻覺得有些開心,至少這樣自己的生活重心不會圍繞著林森,不會想著兩人之間那些亂七八糟扯不清的事,那樣她的身體會疲憊一些,心卻會輕鬆一點。

“方爾。”一個聲音在耳邊叫了幾次,方爾才回神,扭頭看著站在身邊的張建林。

方爾扯出來一個禮貌的微笑:“有什麼事嗎?”那天早上的畫麵還記憶猶新,方爾有些不太好意思麵對張建林,總有一種出軌的感覺,可是對方態度坦蕩,她如果躲躲閃閃倒還顯得小家子氣了。

“沒什麼,”張建林一時間有些語塞,他把手裏的文檔遞給方爾,“就是這個你要不要看一下。”

方爾接了過來,也沒有問是什麼,直接報以微笑,以此結束這一段對話,她也不想這麼冷淡的對部門的同事,可是她現在心裏有些亂,不想繞著彎子說話。方爾說話的態度很直接,張建林也不好再站在這裏和方爾搭訕,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隻是她手裏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放在桌子上,就被文藝使勁眨的眼神給嚇到了,她明知故問道:“你眼睛抽筋了?”

文藝翻了一個大白眼:“你才抽筋了,”說著她臉上的笑突然變得曖昧起來,朝著剛剛離開的張建林那個方向意味不明的瞄了一眼,“剛剛你們在說什麼?”

“你聽不見嗎?”方爾怪異的瞄了她一眼,文藝的辦公桌就在她對麵,兩人之間就隔著兩台電腦喝一道豎起來的透明的塑料桌板,稍微一抬頭就能看見彼此,用文藝的話來說,她基本上能看清方爾鼻尖上的黑頭,可方爾一直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黑頭這種東西。

“你別裝傻,”文藝及不滿方爾這種敷衍的態度,抬眼就瞪了方爾一下,“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我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裝傻?”

方爾還是一臉無辜小白兔的模樣看著她,一副“你在說什麼火星語,我聽不懂”的表情。

對此,文藝直接丟了一支鉛筆過來正中紅心砸在方爾的額頭上,不痛不癢,方爾皺眉把鉛筆放進了自己的筆筒裏。

文藝又翻了一個白眼,“你說說你筆筒裏麵的筆哪一隻不是我的?”

“嗯,都是你的,但是我為此買了一個筆筒好嗎?再說我也沒讓你扔。”方爾聳肩。

“嘖嘖嘖,我不和你個小垃圾爭這些,你就說說那天晚上你和張哥之間發生了什麼?”氣氛中一瞬間又彌漫著種種的曖昧的味道,文藝使勁衝著方爾使小眼神兒,一副非要掏出來些什麼不可的意思。

這一次輪到方爾翻白眼了,“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那晚上你幹嘛去了?就把醉醺醺的我丟在了大馬路上,你有沒有良心啊?那天你是不是灌了我五杯酒?你抱著什麼心態灌得你給我說清楚?”小奶貓偶爾也有牙尖嘴利的時候。

文藝也覺得有些抱歉,小聲為自己辯駁道:“那天不是特殊情況嗎?再說我自己也喝了不少,你那麼重……呸,我力氣也不大扛不了你呀。”

“再見,不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