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李小柔吃痛,她憤怒地別開頭,額前的發絲偏過去,露出猙獰可怕的疤痕。
“你太不愛惜自已,為什麼不去醫院換藥?”紀承偉冷俊的麵孔扭曲起來,他是為她額前的疤痕自責。
趙雲海也看到了,燦爛的笑容一下僵凝,果然破相了,這可怎麼辦?
“呃……這可是我自已的事情,與你無關!”李小柔偏著頭說話,她不敢去看那張讓她深深迷惑的臉,生怕一不小心又跟著花花公子沉淪下去。
“你說什麼?什麼與我無關?”紀承偉溫熱的手撫上那條像蚯蚓樣的疤痕,“要不是因為我,王潔就不會用石頭砸你,要不是因為我,你哪會不辭而別?這一切都是因為我而起,這個爛攤子得我來收拾才行。”
“怎麼收拾?”李小柔拍打掉他的手,“少來惹我!”
“我要帶你去整容,不能讓你漂亮的麵容留下丁點瑕疵!”
“都跟你說了,與你無關,與你無關,你聽不懂話嗎?”李小柔顯然是生氣了。
“跟我走!”紀承偉不想浪費時間,拖著她就走。
“放開我!”李小柔大聲叫起來,“再不放開,別怪我不腳下留情!”
突然,一個身影從旁邊躥出來,抓住紀承偉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這個壞蛋!放開我小柔姐!快放開!”
“哪裏來的瘋女人?”趙雲海腦海裏突然冒出這麼可怕的念頭。
紀承偉還沒反應過來,方詩雨一口咬了下去。痛得他嗷嗷直叫,跳著腳甩著手大罵:“你神經病啊!哪有張口就咬人的?”
“詩雨,怎麼是你?”李小柔望著方詩雨因用力而漲紅的臉。
“小柔姐,你沒事吧?那個流氓有沒有傷到你?”方詩雨拉著李小柔左看右看,不停地埋怨自已:“都怨我,非要幫你畫妝,本來就這麼漂亮,害你出來更加引人注目,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詩雨,不關你的事,那個人我認識,不是什麼流氓。”李小柔見方詩雨急得快流眼淚了,隻好據實而說。
“你認識?”方詩雨瞪大眼眸,“慘了!我咬了他。”忙轉身低著頭向紀承偉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認識……”
趙雲海笑了笑,上前圓場道:“沒事,不打不相識嘛!原來你就是她這幾天新認識的朋友?看你這麼勇敢地維護她,跟拚命三郎似的,害我以為是哪裏跑出來的瘋子。”
方詩雨聽到瘋子兩字,覺得特別刺耳,猛地抬起頭來,“你才是瘋子!”
兩個男人都呆住了,這是一張完美精致的臉,從何種角度看,都是那麼的漂亮,趙雲海覺得眼前一亮,這張充滿稚氣的臉卻有著一雙憂傷的眼睛,有點林妹妹的影子,與她剛才拚命的樣子判若兩人。
似曾相識的影子在紀承偉眼前呈幻燈播放,紀承偉眼裏有濕潤在起來,不顧手的疼痛,抓住詩雨的肩膀,“你媽媽叫方素素,是不是?”
“是,你怎麼知道?”方詩雨眨著不解的眼神。
“天意!真是天意!”紀承偉的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來,“八年,我找了整整八年……”
“等等!”方詩雨打斷他的話,莫名奇妙地望著他:“你是誰?為什麼要找我們?”
“我是你哥哥,親哥哥!”
“哥哥?”
“沒錯,我就是你哥哥,找了你們八年的哥哥。”
紀承偉搖著她的肩膀,喜極而泣,一個大男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下表演這種煸情的劇情,惹得周圍聚集了不少人,眾人掩臉的掩臉,歎息的歎息,轉過身去悄悄抹淚的抹淚,紛紛流出皆大歡喜的感人淚水。
方詩雨尚未回神的腦袋一片空白,一臉無措的表情。
“你不相信嗎?”紀承偉搖晃著方詩雨,“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快帶我去見你媽媽!”
“同父異母的哥哥?”方詩雨回過神來,她立刻慌得尖叫:“閉嘴!我沒有哥哥!”
“帶我去見阿姨好嗎?”紀承偉哀求道:“爸在臨終前讓我照顧你們,這些年,你們過得還好嗎?”
方詩雨似乎想起了什麼,八年前,有個女人來找過媽媽,那女人凶狠的眼神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那女人走後,媽媽就帶著她搬到了這個地方,還沒來得及為詩雨辦好就近讀書,媽媽就瘋了,也就是從那時起,小小的詩雨失學了,不僅要承擔起生活的壓力,還得照顧精神不正常的媽媽。
“原來你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詩雨突然明白過來,“找我們做什麼?要斬草除根嗎?還是想看我們過得有多淒慘?”
紀承偉全身一震,“你見過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