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說清楚點!”張美玉揪住他的衣領,“我們就事論事,你別推責任,你的香水味別扯我兒子身上去,難不成你父子倆喜歡上同一個女人?”
“齷齪!”趙國華呸了她一聲,“你的想法真肮髒!”
“你敢說我肮髒……”張美玉揪著趙國華扭打起來。“打死你!打死你!要不是肮髒的我,你能有今天嗎?當初是誰哭著喊著要娶我的,現在居然嫌棄我,你這沒良心的男人,過了河想折橋嗎?你休想!”
趙國華是上門女婿,當初就是圖張美玉家的財產,是張美玉的爸爸為他出資辦了裝璜公司,她說得也沒錯,旭峰要不是靠張家,也不可能發展成今天這麼大,而且,他們現在住的房子還是張美玉父母留下來的,不是一套,而是一棟八層高的樓房,他們自已住了一層,其餘七層裝修成小套間全部租了出去,就是沒有旭峰,張美玉也不缺錢用,她收的租都用不完,所以她從來沒把他放在眼裏,這也是事實,夫妻關係就像是老鼠見貓,人盡皆知。
“你們在幹什麼?”趙雲海進屋就看到這討厭的一幕。
“雲海,你回來啦!”張美玉趕緊放開趙國華,回眸一笑道。
“吃飽了不消化可以去樓下走走,別玩這種傷人的運動。”趙雲海誇張地冷著一張臉,他心裏頭很不是滋味,這個家從來沒缺過錢,可就是缺少溫馨。
“對對對,兒子說得對,我們這個年齡吃完飯是該出去轉轉。”張美玉討好地對兒子笑,這輩子,最令她滿意的就是兒子這個產品,走到哪都能贏得讚美聲,兒子就是她最大的驕傲,隻要兒子說什麼,她都覺得是正確的,從來不加以反對和幹涉,就如兒子打電話讓她煲烏魚湯,什麼都沒問就按兒子的要求做好了。
人生是一場戲,每個家都在上演不同的戲,雲海家也是這樣,他知道媽媽的笑都是裝出來的,哪怕是前一秒還吵得天翻天覆,在見到他這個兒子時也會帶著討好和笑意,他揚手起手臂,指著還在沙發裏打顫的爸爸:“媽,你怎麼總是欺負我爸?好歹他也是旭峰的董事長,傳出去多沒麵子,你看爸的臉上又有抓痕了,明天去公司上班又得讓大家笑話他了,真不不明白,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搞得雞犬不寧才安心……”
張美玉走到兒子麵前,獻殷勤地在兒子身上拍了拍,“一股煙熏味,去哪裏了?”
趙雲海不自覺地退了一步,“我要衝涼睡覺了,明天還得去香港,可能要過幾天才能回來,拜托媽不要跟爸吵鬧,你們實在沒法過下去,幹脆就離婚,總比吵吵鬧鬧過一輩子強,這樣過日子不覺得累嗎?”
“雲海。”張美玉一臉快要哭出聲的不知所措,顫抖著說:“不吵了!不吵了!”
“那……晚安……”趙雲海說著就要往房間去,突然又停了下來,轉身對趙國華說:“爸,李助理的傷口縫了十多針,先讓她休工傷,最好安排個人在身邊照顧她的起居。”
趙國華聽說兒子明天就要去香港,迅速在沙發裏擺正姿勢,“沒事,你放心去吧!”
趙雲海點了點頭,安心地進入房間。
等兒子進去後,趙國華端起水果拚盤猛吃,他是心情舒暢了,趁此機會,他得想個法子把李小柔趕走,絕不能把她留在公司禍害自已的兒子,再說了,那傷口縫了十多針,有破相的可能,到了那時,旭峰還得給她大筆賠償金,劃不來,還是趁早打發她走。
可是她與旭峰簽了合同,要怎樣才能趕走她呢?
《勞動合同法》對其勞動者自已請求的解除勞動合同,用人單位不用給其賠償金,如果用人單位違約解除或終止勞動合同,其勞動者有權要求賠償金,有工傷的,還可獲得一次性工傷醫療補助金。
趙國華吃光果盤,放回茶幾,頭往沙發靠背上一仰,雙眼發出賊亮的光芒,翹起二郎腿自鳴得意,自已崇拜起自已來。
對,就是用這方法逼走李小柔,涉世未深的小女孩,隨便找個方法逼她自已辭職,從此以後,她破不破相都與旭峰無關,更重要的是除掉了後患無窮……想到這裏,他再也無法忍住從心底發出的笑意,“哈!今晚可以高枕無憂了!”
張美玉覺得他怪怪的,罵了句:“神經病!”
趙國華滿腦子都是如何讓李小柔自動辭職,根本沒理會妻子的罵語,搖著二郎腿,伸出手在張美玉豐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嗬,都這把年紀了,還蠻有彈性的嘛!”
張美玉二話沒說,伸手從茶幾上拿起茶杯,直接把茶水潑向趙國華,“你真是老不要臉!我看你是中邪了,不潑醒你還不知要做出什麼下流動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