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王潔實在是忍無可忍,穿插到兩人之間,硬是從中把他們分開來,“這像話嗎?真是不知羞恥!你們還有完沒有?”
趙雲海眼裏也有火焰在燃燒,王潔不出手,恐怕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見李小柔唇角有血跡滲出來,體貼地遞給她一張紙示意道,“給,擦擦!”
紀承偉眼裏炙熱的火焰在淡下去,眼中沒有絲毫憐惜之意,反而幸災樂禍,“看你今後還嘴不饒人,這是對你的懲罰,記住!別呈口舌之快!”
在這樣的男人麵前,李小柔一身功夫化為烏有,她拿著紙巾沒有要擦的意思,俏麗的臉上滑下兩行淚珠,血淚交融地哭泣起來:“嗚嗚……”
趙雲海善解人意地撐住她的雙肩,勸慰道:“別哭!讓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李小柔一頭撲進趙雲海懷中,哭得更大聲了。
紀承偉臉上沒有流露多餘的表情,除了不屑還是不屑,其實,隻要趙雲海不去攙扶李小柔,或者說李小柔不要撲進趙雲海懷中,他的表情就絕對不是這樣,見她流淚,心中確實憐惜起來,可眼前的一幕讓他徹底掩飾起絲絲憐惜和愧疚。
王潔愣了愣,左看看,右瞧瞧,她算是嗅出這其中的味兒,看到李小柔撲進趙雲海懷中,她差點叉腰大笑,真是天助我也!
兩人相擁而立,趙雲海還用手輕輕地拍打著李小柔的背,“別哭了、別哭了……”
這畫麵有點煽情,相擁相依讓兩人的身體相觸一塊,紀承偉氣得拿起桌上的酒杯擲到地上,他是在拿酒杯泄忿,摔了一隻杯還不解氣,把桌上的杯盤碗盞一古腦全掀到地上,任王潔怎麼阻止都不聽,他覺得胸口有把刀在紮般難受。
趙雲海抬起頭來,頗為驚訝地大叫:“你在做什麼?這些杯盤有得罪你嗎?”
李小柔止住哭聲,拉著趙雲海就要走,“別理那個神經病!愛摔就讓他摔個夠,眼不見為淨,我們快離開這地方,再呆下去,我怕真的會瘋掉……”
“等等!”王潔叫住他們,“你們溜走,這裏的殘局誰來收拾?”
趙雲海掏出一張卡扔給王潔,“去結帳,杯盤碗盞照價賠償。”
王潔接過卡,偷窺了紀承偉一眼,對趙雲海擠眉弄眼道:“那……他……他……怎麼辦?總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把人家房頂拆了吧?”
趙雲海看了看仍在默默流淚的李小柔,心裏很不是滋味,可又不能扔下這混亂的局麵置身事外,猶豫片刻後,眸光變得深沉起來,嚴肅地對紀承偉說:“紀董,你自已看著辦吧?如果摔得不痛快,可以讓服務生再送些杯盤進來,帳我會替你結清,不用客氣,盡管摔。隻是我不能在這裏陪你了,就讓王秘書在這陪紀董解悶!”
“住口!”紀承偉臉都氣綠了,上前把李小柔推開,揪住趙雲海胸前的衣服,“替我結清帳是嗎?也不睜眼看看我是誰?VK的董事長會付不起這些杯盤碗盞的錢?隻要我高興,拆掉普羅旺斯都是小事一樁,還輪得到你這跳梁小醜來解圍嗎?”
“跳梁小醜?”趙雲海沒想到一番好意被他曲解成這樣,有點哭笑不得的樣子,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眼前的財神爺。
“怎麼?叫你跳梁小醜不行嗎?依我看,你比跳梁小醜更可惡,你不是帶她們來討好我的嗎?可我看來,你是帶她們來折我的台,讓我無地自容,對吧?”
“不是這麼回事,為什麼偏要強加莫須有的罪名給我?”
“虛偽。”紀承偉狠狠捶了趙雲海胸口一拳,然後放開他,轉身向王潔走去,一步之遙時伸手把她拉到胸前,緊緊地攬住她的肩膀,“王秘書,我們走!”
王潔整個人洋溢著興奮,親呢地把頭靠在紀承偉身上,嬌聲嗔怪,“紀董,溫柔點嘛,你這樣把人家抱得緊緊的,會讓我喘不過氣來。”
“是嗎?”紀承偉斜瞄了李小柔一眼,裝腔作勢地在王潔臉上啵了口,“乖,聽話點,跟我離開這裏,你說我們倆去哪裏好?是回我家還是帶你去酒店呢?”
王潔臉上綻放出如花的笑容,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親呢動作,她既不願去猜測其本意,也不想去點破紀承偉的心思,先將計就計,再慢慢用魅力虜獲這個男人的心,她有信心,也相信自已有那種魅力。
王潔打情罵俏般輕輕地捶了下紀承偉,“你真壞!”
“哈哈……”紀承偉哈哈大笑,提高音量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算什麼,待會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