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洛知道白墨心中不暢快,知道她心眼小,心事多。
本想抱著她上馬車,誰知她不肯,隻得背著她在路上行走。
“南宮月洛,若果你離開我的話,我絕不原諒你,我要移情別戀,我要男寵三千,快活十年八載,把你望得徹徹底底,幹幹淨淨。”白墨胡言亂語,趴在南宮月洛的背上,又踢又打,一點都不安分。
“清淺說你活不過一年,是不是真的?你為什麼不要我?為什麼不能一直陪著我?”她安靜了一會,又開始喋喋不休,眼裏淚光點點。
“我同你一塊赴黃泉如何?不要像師傅,獨留我一人在世間,我好怕,好怕醒來見不到你。”她嗚咽,委屈地像個不得寵的孩童。
南宮月洛心疼,他何嚐不想,相守白首,一同老去。
突然刮起了陰風,枝頭的鳥兒驚飛。
南宮月洛迅速將白墨攬在懷中,不可將她放在背後,身後是最危險的地方。
一群黑衣人,趁著夜色,從四麵湧來,揮刀砍向南宮月洛。
南宮月洛左躲右閃,黑衣人來勢凶猛,刀刀致命。
他抽出軟劍,原地不動,一手扶著醉醺醺的白墨,一手揮舞著長蛇般的劍刃,靠近之人無一幸免於難,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南宮月洛忙著招架不斷湧來的刺客,忽視了潛在的危險,一偌大的漁網從天而降,抱著個東倒西歪的丫頭不好躲閃,被巨網罩住。
那漁網非一般之物,根本無法用劍刃削斷,成批的黑衣人蜂擁而上,南宮月洛不好揮劍,他隻得把白墨護在衣袍裏麵,單手灑下許多銀針。
黑衣人不見減少,一波接著一波,怕是有備而來。
南宮月洛的衣袍被劃破,懷中的人兒衣裙被削掉一截,他十分惱怒,強行運功,周圍的氣流開始聚集,猛然炸開,震飛了一群人。
“王爺,小心。”身後千尋帶著暗衛及時趕到,擋下攻擊。
南宮月洛有些站不穩,偏偏懷裏的人兒鬧得歡騰,根本沒有感知到周圍危機四伏。
“千尋留活口。”南宮月洛厲聲命令道,攬著白墨,策馬揚鞭,朝洛王府奔去。
“南宮月洛,我難受,想吐。”白墨顛得胃裏犯疼,腹部隱隱作疼,隻得一動不動地窩在南宮月洛的懷裏。
“嬌丫頭,忍一忍。”南宮月洛替她順順氣,他必須在不受控製之前,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進了府,南宮月洛縱身飛入後院,推了房門,將她安放在榻上。
緊接著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而白墨醉了酒,此刻正昏昏沉沉地睡著。
半個時辰後,千尋回府,帶著幾個被捕的黑衣人,他去後院尋王爺彙報,可敲來敲去,無人應門,隻得先行退下。
一人榻上睡,一人地上臥。
夜半,白墨心悸,驚醒,摸不到南宮月洛,突然害怕起來。
借著屋裏昏暗的光線,她坐在床邊,模糊地望見地上躺著一人。
她心驚,蹲在地上去扶他。
他渾身冰涼,號不到脈。
白墨艱難地將他拖上床,掩好被子,又跑去燃燈燭。
“南宮月洛,你別嚇我。”白墨哽咽,不斷地替他搓著手腳。
她拉著他的手,放在胸口捂熱,時不時地吹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