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當真替秦梧桐叫好,女子本該如此,林下正風,不卑不亢,被世俗的眼光所束縛。
她起身,本想喚人準備些酒釀,太子妃送行,可剛站起來,雙腳又離了地麵,落入南宮月洛的臂彎當中。
“墨兒,為夫替你解決了憂心之事,該是討要些獎勵,我們回房商討一下,如何?”不待她答話,他抱著她大步流星,留下廳中笑意綿綿的兩女子。
她識得他這不懷好意的語調,若是回去了,定然是一番折騰。
昨個累得不輕,她可不想陪他如此玩鬧,更何況他身子虛弱,不該操勞。
“你有傷在身,該是節欲。”她直言道。
“無礙,墨兒便是我的良藥,一日不吃,胸口犯疼。”他不避諱。
“我身子困乏。”她借口多。
“無礙,為夫幫墨兒鬆鬆筋骨,保證墨兒舒服到無法言喻。”他答得妙。
“我有喜了。”她裝嘔吐。
“好事成雙,為夫再努努力,爭取讓墨兒懷上個雙生子。”他笑得歡。
她啞口無言,千方百計想逃離。
他摟得緊,軟硬不吃,直接送上床榻,俯下身子,就是密密麻麻的吻。
她閉眸妥協,不吵不鬧,不掙不紮,就這麼平躺著,任由他胡作非為。
南宮月洛見她老實,倒是無趣了,問其原因。
她童言無忌,大膽妄為地言道:“逃不過,不如當做享受,權當自己養了個男寵,正在花樣百出地侍候自己。”
男寵?敢說他唐唐一朝王爺是男寵?不治治她,以後當真要休夫了。
他將她翻了身,按在榻上,湊近她耳邊,邪魅道:“小丫頭,爺這就侍候你,你可忍住,千萬別求饒。”
她一個激靈,情況不對啊,讓她趴在榻上做什麼?以往不曾如此,難不成他有新花樣?
“南宮月洛,你看韶光繁華,豈能虛度光陰,不如我們去遊船賞花。”她怕他不按常理,示弱討好。
“爺可沒虛度光陰,爺是在替南宮家繁衍子孫。”他一語落下,小心翼翼地扯了她的裙衫,怕碰疼了傷口。
南宮月洛衣袍都褪了,卻聽見管家通報,聖旨到了。
白墨竊喜,正感慨天助我也,卻被南宮月洛狠狠地咬了一口。
“墨兒,給爺好好等著,你若是敢跑,爺可當真要下狠手,要到你再下不了床。”南宮月洛撂下狠話,神色不悅地離了臥房。
白墨見他吃癟,倒是喜笑顏開,可也不敢亂動,以往她跑過,被他抓回來,可不是歡愛一夜,而是夜夜笙歌,疼到骨肉分離。
冷清下來,白墨有些魂不守舍,清淺的話,她牢牢記下了,他先想要的,她都給,她不願他受得一絲疼痛,至少在活著的時候。
想著,念著,白墨睡了過去,願夢中郎情妾意,策馬奔騰,浪跡天涯。
廳中,南宮月洛接了聖旨,自此開始有些心神不寧。
他眉間陰雲密布,眸子深如寒潭,傾坐在椅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