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臨安城客棧爆滿,茶館生意紅火。因為鄉試在即,眾多考生陸續趕來。
這些考生中上有70古來稀的下有十五六歲的少年郎,總之各個年齡層次的人都有。在緊張備考之餘,考生們也常常聚在一起切磋比試外加談論各式各樣的八卦新聞。
而大夥談論到最多的還是青口縣許縣令家的公子許淩。話說那許縣令年過四十方才得一子,對這個唯一的兒子許知府疼愛有加且寄予厚望,為其取名為“淩”,“壯誌淩雲”的“淩”。
許淩也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自幼聰慧過人,又非常好學,四歲入學,六歲能通六經大義,十三歲歲考中了秀才,小小年紀就聲名遠播,參加縣試、府試、院試屢屢拔得頭籌,當初院試的答卷還被考官們眾相傳閱,無不讚賞有加,使其一度成為街頭巷尾傳頌的佳話,這羨煞無數屢試不中,頭發都白了還在準備參加下一輪院試的童生們。
由於說的人多了,不管是見過還是沒見過許淩的人,臨安城裏隨便找個人基本上都能把許淩多年來的光輝事跡娓娓道來。而在聽眾中有一人,那人年過五旬,麵白短須,頭戴襆頭,身著青色盤領窄袖大袍,眼神淩厲隱隱透著威嚴,偶然舉目望來,目光深隧,仿佛一眼就能洞穿人的內心。男子的身邊還有一人,30歲上下的年紀,皮膚略黑,體格健壯,一身黑衣,隨身一柄佩劍泛著幽幽寒光,此人麵上毫無表情,似乎身邊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又似乎時時洞察著周邊的一切,頗有一番俠士風範。與劍客麵無表情不同,短須男人這時雙眉微微鎖起,過了一會不知他對身邊那位有俠客之風的同伴輕聲說了句什麼,那同伴就掏出幾枚銅錢置於桌上,兩人便出了茶館。
臨安府,知府大人包鳴還在為馬上就要開始的鄉試做最後的籌備工作,突然耳旁生風,一黑衣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到了他的跟前,包鳴當下大吃一驚下意識地就要開口喊人:“來……”。剛喊出一個字,一把冒著寒氣的劍就搭在了包鳴的脖子上,包鳴的聲音頓時卡在喉嚨。
黑衣人湊到包鳴耳邊道:“別大喊大叫地,你先看這個。”說完他收起劍,亮出一物,包鳴定睛一看那竟是朝廷兵部的令牌,這個牌子應該歸現任兵部尚書所有,包鳴那張老臉瞬間由驚恐變為驚喜,他心想“太好了,不是來要我的命的”。包知府他顫抖著雙唇小心謹慎恭敬有禮地道:“尚……尚書大人……?”
“我是不是尚書大人,尚書大人正在縣衙後口等你去開門迎接呢。大人這次是微服出訪,不可伸張,不要大聲嚷嚷。”黑衣人收回劍冷冰冰地回答。
“是是。”包鳴連忙點頭稱是。然後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府衙門口滿臉堆笑點頭哈腰地將一個年過五旬,麵白短須,頭戴襆頭,身著青色盤領窄袖大袍的男人迎進了府衙後堂。
尚書大人進了後堂在唯一的一張太師椅上坐下,黑衣人自覺地走到尚書大人身後站定像是他的貼身護衛,剛才太緊張沒瞧得真切,包鳴現在才看清那人長相裝扮,30歲上下的年紀,皮膚略黑,麵容冷靜,臉上輪廓剛硬,一身黑衣。二人這樣一坐一站倒像是一對主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