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夏玉翎收到了沈琦發來的短信,說是下午有事,晚些時候再來拿包。回到公寓樓,電梯已經被清理過可以用了。但往來的人似乎還是心存疑慮,不約而同的選擇走樓梯健身。
夏玉翎也猶豫了下,不過最終還是選擇了坐電梯。一來是因為她真的很累,沒力氣去爬十六樓;二來是因為她倒真有種想見見秦悅敏的衝動,問一問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問題是要真見到了她又該怎麼做才能讓自己不落得和胡麗華一樣的下場呢?
可惜秦悅敏讓她失望了。電梯一路上升,除了密閉的小小空間裏壓抑依舊,其他的什麼事都沒發生。
就是那麼段短短的路程,前後不過一兩分鍾卻讓夏玉翎著實出了一身冷汗,心髒嘭嘭嘭的死命敲擊著胸腔。踏出電梯門時她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以致於開門時手還在發抖。
推開家門,腳邊冷不丁啪的一聲。
“啊!”原本就神經緊張的夏玉翎頓時驚聲叫了出來,人也跟著一跳。還好隻不過是沈琦那隻可惡的包倒了下來。
“該死的家夥!”她氣不打一處來的踢了那包一下,任憑它骨碌碌一路滾到了牆邊。
關上門夏玉翎前所未有的細心鎖上每一道門鎖,反複檢查了一邊又一邊,這才真正鬆下緊繃的身體。這種事情果然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做的來的。可剛轉身放下包,她就警覺出了屋裏的異樣。
也不能說是有什麼大的變動,但沙發上的靠枕還有幾本雜誌明顯不在原來的位置。靠枕被堆到了一起,而雜誌順著沙發撒到了地上。好像剛才有什麼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然後聽到門聲急匆匆的逃走了。
一想到家裏可能另有他人,夏玉翎的腦子裏立馬充滿了害怕的驚歎號。她放緩了動作順手抄起樣東西往屋裏走去。廚房、臥室,包括洗手間、儲藏室,她小心翼翼的查看了每一個房間。可是裏麵根本沒有半個人影,其它的那些東西也好好的呆在自己的位置上。
在家裏兜了一圈,她腦子裏的驚歎號變成了問號。要說家裏進了賊,實在是有些牽強。那又會是誰呢?
夏玉翎在心裏嘀咕著撿起地上的東西,眉毛擰得都打結了。總不會是秦悅敏跑到她家裏來看雜誌吧?想到就不禁叫人直打冷顫,她止不住懷疑那些個門鎖到底有沒有用。
猶如驚弓之鳥的夏玉翎蹲在原地,警惕著周圍的情況。好幾分鍾過去了,沒有血腥味,也沒有那股異常的灼熱,她漸漸的放下心來。
真是一事未了又出一事,她覺得自己的精力快被掏空了,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把雜誌丟在茶幾上,然後把自己丟進沙發裏。秦悅敏的事怎麼都理不出個頭緒來,她真是什麼事都想不管,什麼事都不想做。最好閉上眼睛再睜開,發現一切都是做夢,她隻不過是看深夜電視劇看過頭了。
隻可惜人生不如意那是十之八九,不論她睜幾次眼睛都沒用。她掏出手機,在心裏糾結著是不是該再打個電話給沈琦,他也許會改變注意也說不定。不過一想到他那副嘴臉,夏玉翎放棄了,氣呼呼的把手機丟到一邊。她最討厭求人了,特別是那種沒心沒肺、見死不救的家夥。
抱著靠枕躺在沙發上,夏玉翎望著天花板讓自己的腦子好好清空了一下,接著一條條把自己搜集到的信息在腦海裏羅列出來。
秦悅敏是養女的事這麼多年都沒人知道,她自己應該也不知道。秦悅敏的班主任說她之前成績一直很好,直到臨近高考的時候突然下滑了一大段,人也無心讀書的樣子。夏玉翎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在那時候秦悅敏察覺了自己的身世。
不過這前前後後少說也有七八個月了,怎麼會到現在才出事?這一點夏玉翎想不明白,直覺上中間一定還發生了什麼其它的事情,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某種足以刺激所有的積聚在一起的負麵情緒,讓人失去理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