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君逸塵正舒服地躺在軟榻上,欣賞著眼前的美人沐浴,那目光顯得極其的肆無忌憚。
“下去吧。”君逸塵一聲吩咐,侍女們連忙起身,魚貫而出,很快,浴室便隻剩下了他和林清月孤男寡女二人。
初時,林清月驟然看到君逸塵的目光還有些小鹿亂撞的感覺,回過頭後,一番調整,心情頓時平靜了不少,等侍女一離去,她也轉了個身,趴在池邊,正對著君逸塵。
“王爺,謝謝今日救命之恩,我那下屬還好吧?”林清月在藥池浸泡的時候,已經順便檢查了一下自身的傷勢,傷口雖多,基本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她此刻最擔心的還是柳雲倩的情況。
“她很好。”
盡管君逸塵沒有說柳雲倩具體的情況,但這三個字足以道明,她已無事,林清月點了點頭,再次向君逸塵道了個謝,想要起身換衣,卻發現君逸塵似乎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王爺你不出去嗎?這樣可會壞了我名聲的。”
“是嗎?”君逸塵懶洋洋地從榻上下來,一把捏住了林清月的下巴,露出一臉賊笑道,“你還有名聲!”
“我可是未出閣的姑娘……你這是要幹什麼。”林清月這邊還和君逸塵鬥著嘴皮子,那邊他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了。
“上次不是說好以身相許嗎,我又救了你,你就更應該以肉來償還了。”想到當初在林清月房中的窘態,君逸塵此刻的做法完全來自於一顆報複之心。他堂堂的王爺,當日居然從林清月閨房落荒而逃,這讓他情何以堪,不找回點麵子,怎能對得起他王爺之尊。
林清月一時也沒想到那裏去,以為君逸塵真有這方麵的需求,心道,雖然被救,自己應該感謝,但也不至於這麼被人蹂躪,上一次是自己的情不自禁,這一次,沒這興趣,怎能將就著來,於是,她忍痛,把下身已經愈合的兩處傷口,悄然掰裂,頓時兩股鮮血便從水深處浮了上來。
“你!”君逸塵原本隻是想戲弄林清月,可沒想到她突然變得如此剛烈,幹出自殘的事情,一陣惱怒後,不得不再次招人進來,自己則甩袖而去。
之後,在侍女的伺候下,林清月包紮好所有的傷口,又和柳雲倩碰了頭,見她雖還昏迷著,但氣息平穩,心也就完全安定了下來。林清月怕徹夜不歸,父親會擔心,正想著如何向君逸塵請辭時,丞相府已經派人來接她們,她這才知道,君逸塵一早已經讓人去丞相府通告了事情的始末。
回家的途中,林清月頭腦沒有片刻的歇息,除了思忖殺手這件事情外,還想著如何應付父親可能的盤問。今日她用了迷藥,又殺了人,暴露了太多自己的秘密,如何向父親解釋,這著實要費一番腦筋。可當她回家後,父親的追問並沒有如期而至,林正隻是親自探望了她一番,讓她這幾日待在家中休養,暫時不要出門,就決口不提殺手之事了。
不需要麵對林正的追問,林清月可以多些時間,讓謊言編的更加無懈可擊,算是暫時鬆一口氣,可不能出門這個消息,卻又讓她懊惱不已。不過在一番轉念之後,她也明白父親的的用心。居然有人要暗殺丞相府的千金,如此事件,可大可小,估計父親要以此做些事情,所以,林清月也隻能按照他的意思行事。
到底誰要殺自己?林清月心中泛起了疑問。她一個小姐,從小養在深閨,跟人無冤無仇的,誰會弄這麼大陣仗來殺她呢?
孫惠心,鄭淑梅?應該不是,林清月一邊猜測一邊搖頭,雖然這幾天林清月打了她們的人,得到了父親的一些關愛,但還沒有能力威脅到她們的地位,不足以讓二人動殺機。
爹的政敵,仇人?可殺自己又有何用,頂多讓爹傷心一下,卻難以動傷其筋骨,還不如直接刺殺林正本人來的痛快。
林清月再次否定了這一想法,恍惚間,她突然想起了之前那蹊蹺的被劫事件。按理說土匪綁架,要麼劫財,要麼劫色。如果那群人是想劫財,當時老夫人在,拿了老夫人不是更容易換更多的錢嗎,可是他們沒有帶走老夫人,卻單單帶走了自己,這是何意?如果說,他們真是為劫色,那一夜過去,群匪卻連林清月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這又為何?想來想去,聯係今日的被刺,林清月覺得這水有點深,而自己現在卻連邊都摸不著,不免有些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