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由於光著膀子,在蕭亦玄的示意下被騎兵們重點照顧,皮開肉綻。
其實剛剛完全就是一邊倒的情況,十幾個騎兵拿著鋼刀在他們身上猛然抽打,他們壓根沒還手。他們不是不想,是不敢。他們不怕惹怒官差,但是兵種是萬萬惹不起的。就算能打敗眼前十幾個,用屁股想都能知道更多的騎兵就會出現在後頭,還不如直接被打來的實在。
蕭亦玄蹲下身子,接過方陌手中的馬鞭,輕輕抽在秦虎的臉上,說道:“打人不犯法,就是不知道在你秦虎的字典裏,殺人犯法嗎?”
秦虎滿肚子的委屈,你說你這樣一尊大神和我一個小幫派計較什麼,早把我當個屁放了唄。他苦澀道:“犯法,犯法,都犯法......”
蕭黑亦玄道:“今後那個什麼奎幫就不要在鄴城出現了。”
秦虎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明白,明白,小人這就帶著兄弟們離開。”說罷來勢洶洶的五人互相攙扶著艱難的起身,一瘸一跛的走遠。
蕭亦玄顯得很滿意,道:“都散了,今天晚上華然居免費。”
人群中歡呼雀躍,蕭亦玄不理他們,帶著方陌進了華然居,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大壯小壯等人扭扭捏捏的站在一旁,尤其是小壯,親眼見到鐵血騎兵的手段後,他心裏更加沒底了。
蕭亦玄給自己和方陌各倒了杯熱茶,說道:“大壯表現不錯,不過打架差點火候,光有力氣可不行。這樣,你去方陌的騎兵隊練一個月。”
大壯雖是個憨傻之人,卻也聽得懂蕭亦玄話中的好意,連忙感激應下。這年頭,有個兵職在身,在鄴城誰還敢欺負你?
蕭亦玄頓了頓,沉聲道:“至於小壯,你膽子太小,以後就站在門口迎客。”
小壯在心底歎息,沒有試圖反駁,對他來說,這次的懲罰算輕的。如果有下次,他恐怕在華然居不會再有立足之地。
蕭亦玄遣散眾人去敷藥,眯起狹長的丹鳳眸子,側著頭對方陌神秘的說道:“結果會怎樣?”
方陌鮮有的正經道:“難逃一死。”
——
天色漸晚,寒氣更重。蔣府大門前,那個富家翁蔣經天靜靜地佇立著,身後有個顏色枯槁的老仆彎著腰,神色異常恭敬。
蔣經天沒有任何預兆的問道:“查明了?”
老仆答道:“回老爺,都查清楚了,那幾個人來自一個叫奎幫的江湖勢力。為首的秦虎是奎幫的副幫主,幫主叫秦霸,是他的哥哥。他們奎幫來鄴城不到一個月,原本是幽州那邊的,隻能算是個末流勢力。估計是在幽州混不下去了,想到這裏來找找出路。”
旋即老奴補充道:“沒有那方麵的背景。”
蔣經天的臉上看不清表情,道:“有問題?”
老仆的腰彎的更甚,灰白的眼眸射出一絲戾氣,“沒問題,最高不到三方境。”
蔣經天微微點頭,向前走上幾步,看著緩緩而來的一騎,笑了。他捧過那襲白貂毛裘衣迎了上去,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哎呦喂,亦玄,快下來,快下來,別凍著,別凍著......”
第二天,一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在鄴城的街頭裏弄傳開。
那個在鄴城橫行了幾天的奎幫,全幫二十五人在西郊被盡數殺死,且死相極慘,血肉模糊,沒有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