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高掛枝頭,月光微冷映照在半開的窗口,隔著鏤空的雕花小孔瀉入窗內,一雙白如上好瓷器的手撚著黑色的棋放在防在已四麵楚歌的棋盤上。
“隱月....”慵懶而低啞的聲音在這及其空曠的房間響起,仿佛許久未曾開口一般。
“主上。”一個全身被黑色包裹的身影單膝跪在傾斜在窗前的人後,詭異的身影仿佛憑空出現。
借著微冷的月光,隱月微微抬頭,目光尊崇的仰視著麵前的主人,紅衣黑發,手執黑棋,如那指點江山的君王。“主上,網已經織好,隨時可以捕魚。”
“哦?看來這水要開始渾了。”左手執黑右手執白,黑棋已經春蠢蠢欲動,想要衝破白旗的包圍,嘴角微勾,似嘲似諷。
“主上,丞相大人讓我傳信,賊已入城。”
“另,林公子讓我請示主上,秦國的奪位之爭.....”沙啞的聲音從陰影中傳來,驚擾的窗外的打鳴的知了,依稀聽出是個年輕的男人。
執棋的手腕稍頓,修長而消瘦,竟比那指尖上的白玉棋還要清冷。“告訴林輕崖,秦國半死的老虎,還有傅清雪隱藏在暗處的狼,朝堂上那群虎視眈眈的權臣也不是省油的燈,不要輕舉妄動。”
“至於丞相,讓他自己解決,除了他死,其他的事不要來擾本城主。”語間,黑棋已置之死地而後生.....
黑棋落子間,黑影消失,棋桌旁的身影氣息微變,沉暗的氣息從身體內噴薄而出,仿佛再也壓抑不住的傷口,血流如柱,連月光的畏懼的傾斜......
“無情,明天出發去秦國,看來隻有戰爭才能讓那群虎狼轉移目標了。”明明還是慵懶低啞的聲音,卻染上了黑暗的氣息,猶如地獄剛剛醒來的王者,冷眼看這世界被黑暗侵襲。
彼時秦國皇宮一片混亂,秦國的君王躺在龍床上,明黃的布料映襯著那張布滿皺紋的臉,發白的兩鬢顯示著這個男人的年齡。緊閉著雙眼卻無損他的權威。頭發花白的老者顫抖的上前跪在床邊,為臉色已經死灰的君王把脈。
指尖觸到那奇怪的脈弦時,臉色發白的跪倒在坐在床邊的女子“皇後娘娘,陛下的脈象奇怪至極,臣無能,無法探其源,娘娘其饒恕老臣的無能之罪。”
“太醫,陛下這般昏迷不醒....,你卻對本宮說無法找到原因,本宮看你這腦袋也不用掛著脖子上了,來人把這庸醫給本宮拉出去砍了。”威嚴而又尖銳的聲音嚇得太醫鬥如篩糠。慌忙之下跪地求饒“娘娘饒命,陛下的脈象奇怪之極,微臣已經盡力了,娘娘看在微臣祖上三代都為皇室鞠躬盡瘁的份上,放過臣一命啊!”乾清宮裏上至各宮娘娘,下至宮女太監,人人自危。生怕那積威已久的皇後振怒之下殃及池魚!
“母後,何必這般生氣呢!吳太醫也算老臣了,母後這般亂殺無辜,就不拍引起別人的閑言碎語嗎?”懶散至極的聲音從雕飾精致的門後傳來,萎靡不振的聲線讓人想到縱欲過度的**客,卻又讓人如受到迷惑般的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