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去和魯懷山剛一離開,魯娜就睜開了眼睛,其實她早就醒了,兩位老人家剛一進門她就醒了,隻不過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一直在裝睡而已。
冷逍瞪了魯娜一眼,旁若無人地掀開被子赤身下床,魯娜“啊呀”一聲,忙拿被子捂住了臉,被子下麵的一張俏臉都紅成了豬肝色,這男人也太那個了吧,就這麼樣就下去了?
冷逍不以為然地掃了被子下麵鼓成小包的魯娜,心下冷笑,裝什麼裝?昨天晚上都脫光了鑽進人家被窩了,說不定連那事都已經做了,今天卻又害起羞來了?
“你穿好了嗎?”魯娜在被子底下悶聲問,她昨晚確實是鼓起勇氣躺下的,隻不過昨晚那家夥是蓋著被子的,她哪裏知道他竟然什麼都沒有穿哪?老實說,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任何一個男人的裸體哪,剛才不過意外瞄了一眼,她已經羞得不知道該往哪兒鑽了。不過,說真的,那家夥身上還滿有肉的,平時都西裝革履的,還真沒看出來,魯娜暗想著,已經恢複正常的臉又飛上了兩朵紅霞。
冷逍沒理會魯娜的問話,自顧自的走進浴室去衝涼。
魯娜得不到回答,偷偷掀開被角,探頭探腦地朝外麵張望,沒看到冷逍,她疑惑地四處張望了下,聽到浴室裏傳來水流聲,這才小心翼翼地下床,快速穿上扔在地上的衣服。
穿上了衣服之後,魯娜不再像之前那麼拘謹,認真地觀察這個房間,然後,從抽屆裏找出一張便簽紙和一支筆,寫了幾個字,自己打了個響指,施施然出了房間,上班去也。
冷逍圍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目光掃向大床,床上的被子被掀起來了,魯娜早沒影了,他有些懊惱,他還有事要問她哪,她竟然跑了!
知道生氣也沒有用,好在她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要找她也不難。冷逍扯掉浴巾,簡單擦了擦身體,徑直走向衣櫃,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穿戴完畢,冷逍頭也不回地出了房門,下樓去把這個房間退了,本想回家去找清蓉道歉的,但車開到一半兒他又改變了主意,調轉車頭前往公司開去。
到了辦公室,剛在老板椅裏坐定,秦瑞就走了進來,拿著那本常用的黑皮筆記本。
冷逍知道他這是來向自己報告今天一天的日程安排的,也沒說什麼,待秦瑞把安排介紹完,冷逍點了點頭,看向這位盡職盡責的下屬,他心裏多少有些慚愧,雖說自己在秦瑞來之前就已經和心遙有了肌膚之親,但是她現在畢竟是秦瑞的女朋友,自己強行和她發生關係還是有些對不起秦瑞,但是沒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他覺得有必要讓秦瑞知道白心遙的真實為人,秦瑞值得更好的女人,冷逍暗想。
“秦瑞,你等一下。”秦瑞的日程安排介紹完,轉身就要出去,冷逍開口叫住了他。
“請問總裁還有什麼事?”秦瑞轉身站定,恭謹地問。
冷逍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知如何開口,最後揮了揮手說:“哦,沒事,你出去吧。”
秦瑞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說什麼,轉身走出了總裁辦公室,反身帶上了門。
冷逍歎了口氣,昨天發生的事兒太亂了,他需要好好的理上一理,然後才能決定要怎麼做。
背靠進老板椅中,冷逍閉上眼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他先是帶心遙去了雲天大酒店,後來清蓉不知怎麼知道了,跑了去,撞見他和心遙的事兒,後來,心遙離開了,清蓉也離開,自己在床上胡思亂想來著,再後來,就睡著了,可是今天早上一醒來,魯娜竟然躺在自己身邊!難道這一切是魯娜策劃的?她為了什麼哪?冷逍皺起了眉頭。
魯娜說過她喜歡自己的,難道是她為了要嫁給自己設的圈套?她跟蹤自己,知道自己帶心遙去了雲天大酒店,於是就叫來了清蓉,待心遙和清蓉都走後,她又偷偷地溜進了自己的房間,在自己身邊睡下了,今天早上媽和魯伯伯發現魯娜留下的信息,就找到酒店來了?對,一定是這樣的,這樣子的話,昨晚發生的事情就都能解釋得通了,冷逍肯定地點頭。
現在事情經過大致已經清楚了,那下一步自己該怎麼做哪?冷逍的眉皺得更緊,知道了事情經過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幫助,媽和魯伯伯已經決定讓自己娶魯娜了,如果自己真的在睡夢中對魯娜做了什麼,那自己還真的沒辦法推卸責任,而據他所知,他迷糊中以為是心遙回來了,依稀記得自己確實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的,但具體他是不是就真的做了什麼,還得去問魯娜,她是另一個當事人,而且她當時應該是清醒的,她知道的才最清楚。想到此,冷逍拿起了桌上的電話,但隻撥了一個數就又放下了話筒,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推門走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