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累死我了。”清蓉一進門,就把行李丟到一邊,一屁股跌坐在了沙發上,大聲地哀叫。
“切,不就坐幾個小時的飛機嗎?有那麼累嗎?”白心遙不屑地白了清蓉一眼說,這家夥就是會耍寶,坐一趟飛機就累得走不動了?她才不信哪。
“臭心遙,還是一樣沒同情心啊。”喬清蓉跳起來做大灰狼狀撲向心遙。
“嗬嗬,癢,清…蓉…蓉兒…蓉…蓉姐姐,快住手,我…我投降,我投降。”白心遙笑得喘不過氣來,舉起雙手掛上了白旗。
“心遙,你真沒用,才一下下,你就投降了,要是擱在小日本侵略那陣,你十成十的得做漢奸。”喬清蓉停下手,趴在沙發上戲謔地說。
“去,太小我了,要真擱那時候出生,我白心遙少說也得是個地下工作者,就算是癢死我我也決不投降。”白心遙做一臉堅毅狀,豪邁地說。
“真的?要不要我再試試。”喬清蓉雙手做鷹爪狀,作勢欲撲。
“不要。”心遙大叫一聲,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了一邊。
“嗬嗬嗬”,喬清蓉笑趴在沙發上。
“別笑了,臭清蓉。”白心遙跑過來拍打清蓉說。
“你…嗬嗬…你讓我再笑一會兒嘛。”清蓉不依道。
“好了,再笑該笑岔氣了,你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不如我再做兩個菜,就在家裏吃吧。”白心遙想起自己鍋裏做好的飯還沒吃哪,於是提議道。
“嗬嗬,好啊,你自己看著做吧,隻要是心遙寶貝做的,就是有毒我也照吃不誤。”喬清蓉誇張地說,她和心遙在學校時就是死黨,已經五、六年了,一直是無話不談的。
“哎喲,清蓉寶貝,你太讓我感動了。”白心遙作捧心感動狀。
“快去。”喬清蓉還不等心遙感動完,一腳把她踹走,她老人家還等著吃飯哪,可沒時間看心遙耍寶。
心遙咯咯笑著躲開清蓉踢過來的腳,跑進了廚房。
“哎,心遙,二姐的事兒怎麼樣了。”喬清蓉懶洋洋地趴在沙發上大聲問,她聽心遙說過二姐心荷和姐夫不合的事,所以才這麼問。
“唉,別提了,剛離了。”白心遙一邊忙著切菜,一邊回答。
“啊,真離了,不是說姐夫死活不同意的嗎?”喬清蓉吃驚地問,據她所知,心遙對這個二姐夫的評價還滿高的,說他有責任心,踏實,疼老婆,這樣的好男人竟然還是留不住老婆的心嗎?
“他不同意有什麼用啊,二姐死活要離,我想他可能是想通了吧。”白心遙無奈地回答,她雖然也替二姐可惜,但是感情這種事誰說得準哪,就像穿鞋一樣,合不合腳隻有穿的人才知道的最清楚吧。
“哎,你說這種好男人怎麼沒讓我遇上哪?”喬清蓉感歎。
“你快別感歎了,誰不知道追你的男人都快能編成一個加強排了。”白心遙笑著說。
“哪有啊,我剛失戀哪,你也不說來安慰一下我。”喬清蓉在沙發上做苦瓜臉狀,可惜心遙在廚房哪,根本看不到。
“去,少騙我了,你會失戀,誰信啊,反正我是不信。”白心遙將火打著,將鍋裏倒了些花生油,開了抽油煙機,開始炒菜,手忙著,嘴可也沒閑著。
“我是說真的哎。”喬清蓉朝廚房委屈地大叫,這什麼世道嗎?說真話都沒人信了。
“那肯定是你把人甩了吧?”白心遙一邊翻炒,一邊問。
“哪有,這次真的是別人甩了我啊,我那脆弱的小心靈啊,都受不了了,要不然我怎麼會跑回來啊,是來找你撫慰一下的,你竟然都沒同情我,嗚嗚嗚…”喬清蓉跑到廚房門口,捧著臉假裝哭泣。
“你可拉倒吧,你都甩了多少個了,讓人甩一次也是應該的,我才不同情你哪。”白心遙忙活之中還不忘拋給清蓉一個白眼。
“死心遙,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我不理你了。”喬清蓉放下捂著臉的雙手,凶巴巴地衝著白心遙嚷嚷。
“嗬嗬,去,別鬧了,把餐桌收拾一下吧,準備開飯了。”白心遙笑著吩咐。
“哇,我最愛吃的西紅柿炒蛋啊,心遙,我愛死你了。”喬清蓉看著心遙往外鏟菜,興奮地大叫。
“我說蓉姐姐,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一驚一乍的啊?不就一個番茄炒蛋嘛?你至於樂成這樣嗎?”白心遙翻了下白眼道。
“什麼叫就一個番茄炒蛋啊,這個可是心遙寶貝炒的哎,我都二年多沒吃了,激動一下不行嘛?”喬清蓉凶巴巴地叫道。
“行,行,當然行了,快端過去吧。”白心遙滿麵笑容,心中溢滿了欣喜,一種被人肯定被人記掛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