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歌夜總會的招牌地夜幕下閃著紅光,很遠的地方都能看到。在這座寂寞的城市裏,有的是寂寞的男人女人,他們不到深夜難以入睡,他們需要有個人來慰藉空虛的心靈,而歡歌正提供了一個找人的場所,所以這裏每天都會有生的熟的麵孔出現,來的人形形色色,不同的裝束,不同的相貌,卻有著相同的寂寞。
“冷逍,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顧辛銘倒了杯酒在冷逍身邊坐下,已經好幾天了,冷逍總是來,這並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拒絕了所有搭訕的女人,卻總是坐到散場才離開,看樣子又像是在等什麼人,這樣子的冷逍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過了,很久。
冷逍抬眼看了顧辛銘一眼,轉過頭去說:“你看錯了,我會有什麼心事。”
“不可能,咱們這麼多年朋友了,你騙不了我,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就說出來。”顧辛銘拍了拍冷逍的肩膀,認真的說。
“我會的,你去忙吧。”冷逍回答,他不確定該不該告訴顧辛銘他來這裏是為了等一個人,一個女人。
顧辛銘看了冷逍一眼,知道他不想說的話別人是問不出來的,隻好說道:“你不想說就算了,不過如果需要幫助,別不開口。”說完,就要走開。
“等一下,”冷逍出聲,見顧辛銘轉過身來,才接著說:“你還記得那天摔倒在我麵前的那個女人嗎?”
“哪天?”顧辛銘小心翼翼地問,他不是在問白心遙吧?這兩個人看起來不應該有交集啊?
“就是那天,穿白色超短裙,化的妝嚇死人的那個女人,你還請她喝了杯碧海情空。”冷逍看著顧辛銘的臉,甩給他一個“別告訴我你不記得”的眼神,他確信顧辛銘一定記得,因為他的記性超好。
“這個,你問她做什麼?我看你那天對她也沒什麼興趣啊?怎麼突然又想起她了?”顧辛銘饒有興趣地追問。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記得你和她聊了一會兒,我想知道她的名字。”冷逍開門見山,他看得出顧辛銘認識那個女人。
顧辛銘探尋的目光在冷逍臉上劃來劃去,他不明白冷逍怎麼會突然對白心遙有了興趣哪?他們兩個根本就完全不搭的啊,根本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
“知道的話就告訴我。”冷逍淡淡地說,不想讓顧辛銘看出自己的急切。
“冷逍,你先告訴我你找她做什麼?”顧辛銘問,如果換了別的女人,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告訴冷逍的,但現在不同,白心遙是心荷的妹妹,而冷逍又是出了名的風流成性,萬一他傷了心遙,恐怕心荷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他必須慎重考慮。
“這麼說你真的知道她?”冷逍挑眉看向好友,不明白他幹嘛這麼婆媽。
顧辛銘想了一下說:“是,我認識她,但是對不起,冷逍,我不能告訴你她的名字,除非你說明你找她做什麼。”
“怎麼,她現在是你的女人?”冷逍問。
“不是,她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顧辛銘回答。
“所以你不想她認識我?”冷逍冷笑,一個輕浮的女人,還怕男人找她嗎?
“冷逍,如果你隻是想玩玩,我勸你死了心吧,她可是個好女孩,你的準則不是不碰好女孩的嗎?”顧辛銘勸說,想打消冷逍的念頭,他不知道冷逍為什麼會對白心遙感興趣,但他知道冷逍是不會對她動真心的,恐怕這個世界上能讓冷逍動真心的那個人還沒有出現哪。
“她是好女孩?你確定?”冷逍不屑地望了顧辛銘一眼,隨隨便便就和個陌生的男人上床,這樣的女孩也算是好女孩的話,那他冷逍已經碰過好多個了。
“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顧辛銘看出冷逍眼底的譏諷,追問道。
“沒什麼意思,你不說就算了,我自己去查出來的。”冷逍聳聳肩,喝掉杯中最後一口酒,轉身離開,留下顧辛銘一個人趴在吧台邊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