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潼睿心如刀絞,他與紜忻融為一體,她痛,他更痛,他急切想去扶紜忻,給她輸氣,可就在剛才……
慕潼睿被綁到樹上,他擔心紜忻有危險,畢竟宸子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內力,讓他憂心忡忡。他想,如果讓螳螂咬斷粗繩,紜忻見了自己一定會生氣,於是他叫來哥們風提解圍,可誰知他二話不說,功出慕潼睿體內的毒獸就下山了。
兩年前風提就看不慣赫紜忻,總覺得她把毒泊殿弄得“烏煙瘴氣”,他極力推崇魔教觀念,可教主不聽,好不容易等到赫紜忻消失,但教主也消失了,半年後才知是為了找那女人,風提雖沒見過她,但覺得她一定是個朝三暮四,心機頗重的人。
他之所以沒有聽命,是因為不想讓教主受感染,更不想讓魔教不複存在。當他與赫紜忻較量一番後,才發覺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但他毫不後悔,現在他把自己關在毒泊殿的大牢裏自懲。
“拐杖”飛了出去,直插粗繩,隨之而來的是一口老血,紜忻用盡全身的力氣甩出,內力直逼胸口,她雙手撐在地上大口喘氣,胳膊上的鮮血不住下流。
“嘭”慕潼睿臉朝地摔在肥沃的泥土裏,以前他絕對會注意那張自認為帥氣的臉龐,可現在他手忙腳亂地解繩子,但無濟於事,便用內力逼開,他上前扶住紜忻,紜忻雙眼迷離地看著他,似乎想把他推開,慕潼睿沒管多少,捋起雙袖給紜忻輸氣,他感覺到紜忻體內斷斷續續的,內力所剩無幾,現在隻有毒獸能救她了,“必須帶紜忻回毒泊殿。”他心想。
紜忻盤腿坐在地上,軟弱無力地說:“你為什麼要救我?我們本來已經兩清了,現在要我怎麼還?”
慕潼睿頓時心涼,在她看來自己不過是個路人。“因為‘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慕潼睿堅定地說:“我要你一直欠我,在沒有償還時,一刻都不許離開我身邊。”
紜忻搖了搖頭,“你想多了,我沒那麼重要,你不必為我費心。”
“是怪我殺宸子嗎?”慕潼睿拍了下腦殼,“哦對了,你傷得那麼重,不去治療反而來給我解繩子,我怎麼能見死不救?”
紜忻有意識地回避前一個問題,“因為我綁的你,無緣無故。”
慕潼睿感到奇怪,“怎麼無緣無故?我……”
紜忻打斷他的話,大聲道:“我知道。”她轉過身去,不看慕潼睿。
“好好好,那我現以大夫的身份要求你配合治療。”紜忻正準備說話,“停”的手勢比劃在她麵前,“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你不會被頭痛幹擾,無憂無慮地浪跡天涯,而我經顧影的推薦,將會得到重用。”
往日頭疼的畫麵浮現在眼前,紜忻畏懼地打了個哆嗦,“好,我同意。”
“恩?實話告訴你,我一直在用我教威力最大的五毒獸幫你化功,但我體內早已無毒獸,你體內的毒獸也不知去向,想要化功,再靠五毒獸自然不夠,我帶你去毒泊殿,集齊所有毒獸給你化功。”紜忻體內的五毒獸液在與風提比武時功出體內,噴出的鮮血中帶著它。
紜忻感到十分奇怪,她與慕大夫相處不到一個月,怎麼比師父還關心自己?真的因為師兄嗎?
“想聽我的故事嗎?”慕潼睿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