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楠進來的時候柯蕊已經坐了好一會兒,她微笑著在柯蕊的對麵坐下說:“我剛剛把從公司收拾出來的東西送回家去了,明天就可以到你那上班了。”
柯蕊笑了笑說:“不著急,你可以現在家休息兩天。”
兩個人點了菜,談著新地公司的現狀和發展方向。周以楠也算是大致了解了柯蕊現狀的處境,心裏更是暗暗的鼓了一把勁決定要替她改變現在這種被動的局麵。怎麼說柯蕊也是老板,怎麼能看下屬的臉色?這孩子還是太年輕,缺少曆練。
才剛剛上了開胃菜的時候,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妙齡女子站到了她們的桌前。周以楠抬起了頭一看,眼前這張臉莫名的帶著一種怒氣正盯著柯蕊看。柯蕊也意識到了旁邊站了一個人抬起頭來一看就認出了她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於欣蕾。
於欣蕾一臉怨恨的表情看著柯蕊,那嫉恨的目光要是一把劍,那柯蕊恐怕早就被刺的千瘡百孔了。一個穿著米色休閑西服長相帥氣卻透露著一種輕浮氣質的男子站到了於欣蕾的身後環住了她的腰說:“baby,怎麼了?”
於欣蕾沒有說話,隻是把那個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推了下去。那男人也識趣的退了一小步不再碰她。柯蕊勉強的對於欣蕾擠出一個笑容客套的說:“你也來吃飯啊。”
話剛說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這句話問的有多麼多餘和白癡,可是她實在是想不出來她有什麼可對這個視她為仇人的妹妹可說的。
“這話應該我先問你才對,你憑什麼心安理得的拿著我爸爸的錢到這種高級餐廳來吃飯?你知不知道你從我爸爸那裏得到的每一分錢都是原本應該屬於我的?”於欣蕾把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她實在是對柯蕊討厭到了極點。
柯蕊沒有說話,手一直放在桌子上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她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有尷尬的保持沉默。
“你不過是我爸爸在外麵生的野種,下賤胚子。”於欣蕾咬牙切齒的說著,把心中的不滿都通過惡毒的話發泄出來。柯蕊握著刀叉的雙手握的緊緊的,以至於骨節都有些微微發白。她要忍,不能現在跟一個潑婦一樣的和於欣蕾對罵,她必須要忍。
於欣蕾見柯蕊像是完全沒聽到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轉過身隨手就把後麵桌子上的紅酒杯子拿了起來一把就潑在柯蕊的頭上。那些紅酒順著柯蕊的頭發一滴一滴的滴在她的灰色職業上暈染開一個個酒紅色的小點。周以楠本來在旁邊就有些看不下去,她見柯蕊一直容忍自己有些血脈噴張,忍不住的就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一杯水回潑到了於欣蕾的臉上。怒斥道:“你太過分了吧。”
於欣蕾尖叫了一聲慌忙用手去擦臉上的水珠,臉上的妝容在水珠的浸潤和她的胡亂擦拭下有些花了。她長這麼大何時被人潑過水?一時間氣得直跺腳。餐廳裏的客人都被這動靜吸引了過來,他們這四個人頓時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本來站在於欣蕾身後的那個男人是不想管這事的,但是他好歹也是要靠於欣蕾吃飯,金主遭人欺負那可就不能不管了。
他一個箭步上前本想給周以楠一個巴掌來給於欣蕾討回公道,可周以楠卻冷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極其陰森的說:“你動我一下試試?”
那男人看到周以楠這麼毫不畏懼的樣子,話裏的威懾性讓人不寒而栗。這麼漂亮的女人恐怕身後有自己不能得罪的大靠山,他這樣想著也就不敢再造次,把自己已經舉到一半的手又放了下去。
柯蕊取下了眼鏡用白色的餐巾慢慢的擦拭自己臉上的紅酒,酒香充斥著她的呼吸。她看了看眼前劍拔弩張的周以楠和於欣蕾,小聲的說了一句:“楠楠姐,算了,我們走吧。”
周以楠聽到這話不由的眉頭皺的更深,但也不好再說什麼。她瞪了一眼於欣蕾,心想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討厭。柯蕊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於欣蕾的身邊,她的眉宇間與於欣蕾有幾分相似,也許是因為遺傳基因相同的關係。她湊到於欣蕾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既然你如此仇視我,那麼州天集團這份大禮我就一定要收下了,連包裝盒都不會讓給你。”說完她和周以楠便離開了餐廳。留下於欣蕾站在原地氣憤的直跺腳,她臉上的怨毒表情讓身後的那個小帥哥深感驚嚇。
你要州天,恐怕還要先過我媽媽這一關。於欣蕾氣憤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