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非常的熱鬧,不再是簡單劃分為二皇子黨和戰王黨,而是分為參奏二皇子和三王爺兩撥。

今日好久不上早朝的三王爺也來了,自然是因為很多大臣參奏他,皇帝生氣命人把他從被窩裏拽來了。

鳳清歌一副懶洋洋的站在那裏,衝著鳳無殤一笑,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臣有事啟奏,三王爺蔑視朝臣,竟火燒朝臣辮子,這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豈是三王爺能燒,況臣等忠心耿耿,哪裏受得三王爺如此羞辱,請皇上為臣等做主。”

那些被鳳清歌燒了辮子的大臣紛紛跪下求皇上為他們做主,有的還專門捧著被鳳清歌燒毀的辮子,以做證據。

鳳清歌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狠狠的瞪了他們幾眼,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鳳清歌看這些跪倒在地的大臣,眼神輕蔑不已,就像是看小醜一般。

隻見他朝皇帝行了一個禮,非常自在的說道,“燒他們辮子,事出又因,現在本王倒是有些後悔。”堪堪露出一副後悔之色。

那些大臣心裏立馬得意起來,這三王爺不過如此,在皇上麵前就認慫了。

隻有一直立在中央顯眼處的鳳無殤,一席純黑色的蟒袍,麵色清冷,處處透出著疏離,與朝堂上的紛亂格格不入。

誰知鳳清歌話鋒突然一轉,嘴角帶著毫不掩飾的恥笑。“本王後悔沒有把你們的辮子燒得渣子都不剩下一點,不是俗話說頭發長見識短嗎?你們應該感謝本王給你們燒辮子長見識呢。”鳳清歌一臉紈絝,可黑色眼眸中睥睨的冷冽掃過跪地的那些大臣。

那些大臣心裏真是覺得生氣,又覺得好笑,那俗話說頭發長見識短,說的是粗鄙的女人,該是嘲笑三王爺知識淺薄,還是該生氣三王爺將他們比作女人。

皇帝勃然大怒,這可真是他的好兒子,不顧他皇帝的威嚴,公然在朝堂上羞辱臣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逆子,跪下。”皇帝冷聲說道,因為憤怒牽動了喉嚨中的晦澀,捂嘴咳嗽了幾聲才平複下來,他歲數見長,身體每況愈下。

鳳清歌倒是個識時務的,幾乎沒有猶豫的就跪下了,都跪了那麼多次,不在乎這一次。

“難道父皇就不問問兒臣,為何要火燒他們的辮子?”鳳清歌一點都不慌張,反而遊刃有餘,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最好說清楚了。”皇帝沒好氣的說道。可萬萬想不到接下來鳳清歌所說的理由竟然牽扯到了二皇子和戰王的身上。

“父皇沒有去參加皇兄的婚宴,自然不知道當時的情景,昨日兒臣提議賭石,可恰巧皇兄輸了,心裏自然不痛快,皇叔見皇兄如此,關心皇兄身體,告誡皇兄莫要生氣,急火攻心易腎虛,之後兒臣衷心稱讚皇叔見識淵博,而且那麼平易近人,關心皇兄的身體,兒臣心裏為皇兄很開心,可是這些頭發長見識短的大臣們竟然要死誡,說兒臣這是刻意羞辱皇兄,天可鑒啊,兒臣可沒有說皇兄腎虛啊,父皇不信,可以問問他們,兒臣從未說過皇兄腎虛的話,兒臣覺得委屈又心寒,死誡為忠臣竭力勸誡君主乃美談,可那麼竟然用死誡的幌子來冤枉兒臣,父皇說兒臣該不該燒他們的辮子,叫他們好好清醒一番。”

鳳無殤冰冷釉色,聽到鳳清歌所說‘皇叔那麼平易近人’,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昨日秦晚歌出了一個主意,便是要他分別參鳳清歌和鳳清塵,目的就是激化這兩人的矛盾。所以今日皇上問責鳳清歌,若不是鳳清歌瞎扯了一通躲了過去,肯定就會被皇上責罰,被二皇子羞辱。

若是鳳清歌知道他被父皇問責,被朝臣怨恨是他平易近人的皇叔在後麵推波助瀾,會不會氣的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