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睡在一旁的小床上,聽到她的動靜就起身,聞言仔細一看,隻見她白玉般天鵝頸上浮起一片細紅豆豆。
“天哪!”
蔣思思也摸到了,小臉垮掉,“過敏了,這個樣子怎麼有臉去見皇上……”
“主子從來不對食物過敏,一定是昨天內務府送來的脂粉有問題!”
“我又不受寵,誰會對我下手,紫煙,你想多了。”
“主子,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內務府慣會見風使舵,見皇上不來望月閣,便以次充好,拿壞的東西敷衍主子。”
聞言,思思心裏難過,在趙府雖然用不上頂貴的東西,但父親和哥哥都寵她,她屋裏的東西定然是府裏最好的,哪像現在,她吃的用的都是別人挑剩下的,還是盡快拿到傳國玉璽,將東西給了那個怪老頭,自己才能過回以前的逍遙日子。
博陵縣。
楚然抱著必死的決心準備刺殺行動,聽說二皇子已經進入了驛站,隻是外麵裏三層外三層,守衛十分森嚴,他雙拳難敵四手,徐聖堯那個老狐狸又不肯幫忙......
驛站裏,連續趕路的南懷瑾好不容易能歇一會兒,又接到暗衛彙報,據說是在驛站外麵發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
“把他帶過來見本王!”南懷瑾深知閻王好騙,小鬼難纏的道理。
暗衛領命下去,不多時便將楚然捉了進來。
“你們放開我!”楚然掙紮著,麵色紅漲,滿麵冷汗,一看就是有內情。
“說,你鬼鬼祟祟的在驛站外麵做什麼!”
楚然癱倒在地,抖如篩糠,“我沒有......”
“大膽!”侍衛怒吼,“在你麵前的事景王殿下,竟敢不對殿下用敬語!”
楚然額頭滿是冷汗,南懷瑾輕哼一聲,“把他關起來,他定是和徐聖堯那個老匹夫串通好了來害本王。”
“不不不!王爺,你聽我解釋,我都是被逼的!”
楚然來不及解釋,已經被人帶了下去,他的命運如何,不言而喻。
南安國皇宮。
屈采女身居冷宮,內心燃起不甘的焰火,要是一輩子見不著皇帝,豈不是要老死深宮?
太可怕了……
“不行!我一定要見到皇上!”
重新燃起鬥誌,屈采女說幹就幹,“采安,最近寧嬪很受寵,皇上十有八九會去她的瑤仙殿,咱們去瑤仙殿必經之路上守株待兔。”
“這樣行嗎?萬一……寧嬪會不會記恨主子?會不會報複主子?”
“皇上又不是她的私有物,她憑什麼記恨我?”
很有道理的樣子,采安點點頭,見她風風火火地要出門,立馬拉住她,“主子,現在還早著呢,咱們先裝扮一番,爭取讓皇上拜倒在主子的石榴裙下。”
“好!”屈采女的積極性空前高漲,為了做後宮最厲害的女人,為了將皇帝收入囊中,努力打扮起來!
她本身底子好,再加上精心打扮,漂亮得猶如九天玄女,眾人都看呆了。
“走了,采安。”
屈采女走到門口,回頭喊她,采安忙跟上去,兩人走後,有妃嬪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呸!跟著個侍寢都輪不上的主兒,還真把自己當根兒蔥了!”
去往怡春宮瑤仙殿的必經之路上很擁堵,想製造機會和皇上偶遇的妃子多如牛毛,路邊亭子裏坐滿了環肥燕瘦的美人兒,遠看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皇帝站在不遠處,一眼就看見屈采女,她好像被眾妃排擠,獨自一人趴在欄杆上欣賞湖心亭下的碧波蕩漾。
新人入宮第一天,他原本想翻她的牌子,卻被柳貴妃接了胡,再後來內務府的人說她病了不能侍寢,下意識便覺得她在耍欲擒故縱的把戲,一腔熱情冷淡下來,日理萬機的皇帝很快就把小小采女忘到了腦後。
今日再見到她,容顏依舊令人驚豔,還有七八分氣質和已故的皇後相似,隻不過整個人消瘦了很多,看來她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
皇帝不知道腦補了什麼,下定決心今晚要去臨幸屈采女。
此時,亭中眾妃有人看到了皇帝,亭內喜氣洋洋,一片和諧景象。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眾妃嫋嫋婷婷,嬌聲婉轉。
皇帝抬手叫眾妃平身,眼角餘光不自覺地掃向角落裏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