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一剪梅》(2 / 2)

王勝正在癡迷的看著那個女孩,忽然就看到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真的隻有一絲,隻有仔細去觀察,才能看到這一抹非常淡味的微笑,但就是這一絲微笑,卻使得王勝感覺到雪花盛開了,落到地上的,和在空中飄飛的雪花,一時間,隨著她的那一絲微笑,都慢慢的笑開了,不是融化,就是笑的感覺,原來,這雪花還真的是會笑呢。

這一絲微笑之後,她終於出了聲,聽到像是在吟一首詞,聽到是:《一剪梅》

西風吹落一地愁,愁花點點,無語淚流,試問芳心為誰守,古城舊事,不盡煩憂;

一首琴曲兩重奏,白光一現,黑氣敗走,可笑深閨多情女,枉自瘋狂,枉自追求。

聽著她的聲音,王勝就感覺到她的嗓音也是很特別的那種,粗細不好區分,剛柔不能辨別,應該還用一個‘恰好’來形容,和她所吟之詞一樣,純粹的天然不加巧飾。

她吟罷,那兩個侍女馬上就走了過來,一個人撐起了一張白色的宣紙,一個人遞給了那個女孩幾隻毛筆,手裏還端著一個顏料盒。

隻見這個女孩雙手齊動,左手似乎在畫,右手似乎在寫,沒有多大會兒,她就雙手齊停,那幅作品就完成了。王勝屏著氣,隱身到了近前,看到那是一幅畫,很簡潔的一幅國畫,淡墨淡彩,雪地上站立一個長發女孩,雪天上隱隱約約的有一個男孩,因為不是工筆白描,因此看不出那個男孩是誰,然後,在兩個人物之間,她斜著書寫了那首她剛剛吟成的詞作。她的畫技和書法,在王勝看來,已經是具有很高的造詣了,最起碼,他找不出一處敗筆,而且她的畫作和書法的完美結合,正好也把她的‘纖塵不染’給襯托到了一個個性的巔峰。

此時此刻,王勝忘記了自己要幹什麼,忘記了身內身外的一切,全身心的沉浸在那個女孩的這幅書畫作品之中。他沒有脫口說好,因為他感覺,真正的好,應該是心裏去說,心裏去享受、去體會。

當天色終於開始暗下來時,那個女孩終於吩咐道,“我們走。”說完,領著那兩個女孩,並沒有施展什麼飛行術,就是步行,向著城裏走去。

謗據王勝目測,此地距離城門至少有十幾裏地遠,可是,她為什麼不使用任何交通工具呢?也不騎馬,也不飛行,這使得王勝更加的好奇了。

王勝聽著那三個女孩走在雪地上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很有節奏的那種韻律感,讓王勝找到了一種最簡潔卻是最純粹的琴簫調式,他甚至有一種記錄下來的衝動,但很遺憾,他的樂理知識還不足以讓他完成這個樂曲簡譜。

王勝考慮了一下,沒有選擇現身,隻是跟在他們三個女孩的十米遠的地方,隱身而行,而雙腳則是被他氣化了,以氣體腳形沒有任何聲響的走著。

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他才跟著她們來到了城門處,王勝抬頭一看,城門正處,高高的浮雕著兩個大字:“亢州。”。

好在,城門還沒有關閉,他便跟著她們一起走進了城門,直到看著他們走進了一家特別巨大的府門內,王勝才找了一個地方,先吃了晚飯,再睡上一覺,明天早晨再去打聽那賈府的所在,以完成六年前死去的賈伯伯的那個托付。

一夜無話,待到第二天,王勝醒來,天上的鵝毛大雪隻是變成了細碎的雪粒粒,但卻沒有想停下來的樣子,地麵上的雪,已經下到有半尺多厚了。

王勝踩著積雪,走在亢州城的街道上,很多店鋪都已經開張了,當然,生意已經開張的就是那些賣早點的小飯館了。王勝隨便走進了一家飯館,吃了兩個肉包子,喝了一碗麵筋湯,頓時覺得寒意去除了不少,渾身有了熱氣。

他從飯館裏出來,一邊打聽,一邊走路,他最後打聽到的結果,就是昨天那三個少女走進的那家宅院,既然賈府是一個很大的家族,為什麼卻沒有門牌字號呢?王勝再一打聽,才知道自己今天問到的道,卻是賈府的後門,也就是昨天傍晚那三個少女走進的那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