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風品了一口茶,繼續道:“這樣做的目的,乃是專門為了向一直在追殺你的血衣教提供一個信號,就是如果他們與你為敵,也就是與我尤風為敵,進而是與整個弈道門為敵。另外,關於你當年殺死那血衣教教主馬不換兒子馬寶溜得事情,也是迫於形勢,不得已而為之,那是你的一種自救自護行為,這件事,我也打算在合適的時候,與那個喜歡玩弄神秘的馬不換談談,看看能不能消除這個仇恨。”
王勝也已經懂得了人道,“哪裏有可能,殺子之恨,卻是最不容易消除的,哎!已經發生的事情,我隻能承擔起來,就是怕會連累我身邊的人,這次我輾轉南陽,芙蓉姐姐就差點被他們用劇毒毒死,想來,還真是後怕啊。我感謝大哥對我的關心,你不必把它放在心上。”
尤風道:“我哪裏不知道這個事情的棘手,我也隻是努力地去周旋罷了,至於事情最終會怎麼樣,我確實也不好把握的,隻是,小弟,你今後的行蹤一定要盡量隱秘,你在青城落腳的事情,也一定要保密,不要讓任何不信任的外人知道。我對於這一點,連我的那些元老們也沒有告訴。總之,你的事情,讓別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否則,太早的把你自己置於風口浪尖上,對於你的安危,對於你的成長,都是非常不利的。”
王勝道:“大哥,我知道了。”
尤風道:“說來,我與你結拜,其實也是半公半私,於公,我希望你成為醒獅國一代棋聖,帶領我們的年輕棋手橫掃西湖國和大狼國,奠定我們醒獅國的圍棋霸主地位,於私,我則是非常喜歡你的為人真誠樸實,且棋藝天成,還有很豐富的古典文化素養。我說了這些,你不會怪大哥與你結拜是有目的的吧?”尤風的心裏還在想,我隻是含糊其辭,我其實主要為了弈道門的利益,必須把這個百年不遇的圍棋聖子給拉入麾下。以後,當王勝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別跟我翻臉才好。這次,那些固執老化的元老能夠同意我的建議和做法,還不是主要涉及到弈道門的長久利益嗎?!
王勝道:“大哥能夠坦誠的給我說這些,就證明了大哥跟我是不分彼此的,我王勝蒙大哥看得起,以尊貴之身和我這個沒有任何社會地位的孤兒結拜,我還能苛求什麼麼?”
尤風被這無意的話給刺得有點臉紅,道:“小弟,你快不要這麼說了,大哥能夠坐上這圍棋界的第一把交椅,也是時勢迫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今後,小弟隻需要把你大哥當做親哥哥來看待,不要跟大哥客氣,大哥這心裏麵才會真的高興萬分呢。”
兩個人便開始客套了幾句。
尤風道:“小弟,你可想知道,現在三國圍棋的現狀嗎?”
王勝道:“是的,我確實很想知道呢,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去詳細的了解。”
尤風道:“我們醒獅國雖然是圍棋的發源地,可是,目前的世界棋壇,可以說是,一強兩弱,最強的現在就是大狼國,我們國家和西湖國居於弱位,從近十年的世界圍棋比賽的成績來看,我們比西湖國隻是強了一點點,那大狼國取得的世界冠軍比我們兩個國家的總和還要多兩倍。哎!說起來,真的是讓人難以接受這個現實啊!”
王勝驚道:“什麼?原來,我們國家在世界棋壇上竟然是這樣的弱勢嘛?”
尤風歎道:“是啊,我國圍棋界的年老一輩,在提起這些的時候,都是淚流不止,大家就一起懷念在以前醒獅國圍棋鼎盛的那個時期。而且,因為我們國家的駐守邊陲的軍士們,也不斷地向大狼國挑起戰端,但是,大家都是激怒而起,往往被人家算計,因此,敗仗連連,士氣更加的低落。人家大狼國的軍民都嘲笑我們,不但對弈水平低下,而且功法遠遠比不上人家的鬥氣,連軍隊的最起碼的戰鬥力都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真是太過分了!”王勝激動地站起了身來,下意識的就舉起了手掌,向著石桌猛的拍了下來,隻聽到“噗。”的一聲,那石桌的一角竟然被齊刷刷的砍了下來!
尤風見狀,不但沒有可惜那個做工精致的石桌,而且也同時激動地站起來,暗用‘陰陽契合經’,把石桌的另一個角也砍了下來。道:“好!小弟你的這一手,不但讓我看到了你這些日子的功力又是大有長進,而且更為可貴的是,你的一顆赤子之心。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我們醒獅國終有一天,會再次成為世界圍棋第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