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城經過了那次動蕩之後,經過官府發動當地不願離開的本地人重新建設,現在,已經漸漸的恢複了一些生機。除了那些破舊的房屋都被徹底的拆掉之外,一些大戶人家的房子還都保存的較好。
王勝、芙蓉和尤玲坐著小毛驢車走進了南陽城,雖然還有少數的斷壁殘垣,但是大多數地方已經是煥然一新,大街上行人們冒著大雪,匆匆地來回,一些店鋪還是照常的開著,偶爾還能看到對弈的人,坐在店鋪的門口,觀看對弈的也有幾個人。
經過劉府的時候,王勝看到大門已經被兩張官府查封了。他便不去破壞那封條,想著還是晚上來搬走嶽震哥的屍骨吧。
在南陽城裏找了一個較小的旅店,四個人便住了下來。
到天色黑下來時,路上在雪色的映照下,還是能夠看到夜色中的景物。王勝無奈,隻好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個身體氣化,便消失了。
王勝決定先去鳳凰山山頂拜祭苗苗,於是,他根據自己的感覺,摸著有些陌生的大街小巷,向著南陽城外的鳳凰山上飛馳而去。
在一條大街上,走著一個須發花白的老人,當他看到本來是雪花在那西風的吹拂下,是向著東麵斜飛的,但是,他卻看到從他的不遠處,雪花隨著一陣奇怪的東風,反向的斜飛起來,與那些正向的雪花正好形成了對流,非常奇異好看。
這個老人凝神屏氣,感知了一下那股奇異的東風,然後,捋著白須道:“嘻嘻,小子真是好俊的功法啊。”
那王勝正在以氣化的身體向前飄飛著,忽然聽到了有人說話,那應該是一個老人,他的聲音很小,幾乎沒有發出什麼振動似的,但是,他聽的卻是格外的清晰,他的心裏不禁一緊,一種告誡自己需要更加謹慎的念頭產生,他便同時把自己的靈魂分解成為了無數的氣點,隱藏了自己的生命氣息。
那個白須老人忽的緊皺眉頭,倒吸了一口氣,“噓!兮!我說你胖,你還真是喘上了,現在,就連我老人家也不知道你的具體方位了,厲害,厲害,還是你小子厲害,我老了,不中用了,就連一個黃毛小子也能夠讓我觸摸不到他的生命氣息了,嘿嘿,好小子,我等著你。”
王勝才不想去對那個老人多加理會,他一個加速,不一會兒,已經到了鳳凰山腳下。
他看到那塊他和苗苗一起坐過的大石頭,心中不禁回想起和苗苗的那些往事,淚水不禁掉了下來,再看到那塊山腳處立著的那塊大青石,那是他和苗苗藏在背後,聽那春綠幫的兩個人說話的地方。之後,就是苗苗帶著他一起飛走,那是他第一次被苗苗帶著一起飛翔,也是最後一次,對了,苗苗還答應他要教他學習苗家的獨門飛行術呢。
可是,苗苗卻是死於非命。苗苗,我來了,我來的太遲了,時隔四年,你還好嗎?
王勝展開‘鷹翅隼尾’飛行術,一眨眼已經飛躍到了當初葬苗苗的那個山洞裏。他留著淚水,看著已經滿是灰塵和蛛網的棺材,心中就像針刺般的疼痛。
王勝輕輕地用自己的衣袖擦去了棺材上的灰塵和小石塊等,然後,他慢慢的掀開了棺材蓋,想看看此時的苗苗怎麼樣了。
就在他懷著極其忐忑而複雜的心情往棺材裏看時,他的眼睛一下子就呆滯住了,腦海裏頓時一片空白,他的身體也不有自主的一癱,就跌坐在了地上。
苗苗的屍體竟然不見了!
王勝呆怔了不知多久,才醒過來,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苗苗,對不起,我來的太遲了,你是生我的氣了嗎?你現在在哪裏?是什麼人偷走了你的屍體嗎?是……”
王勝的腦海裏頓時想出了三個字:“血衣教!”
對!就是血衣教的人幹的!我的目標早已暴露,因此,血衣教一定調查到了我和苗苗的事,把苗苗的屍體給搶走了。
好!血衣教,馬不換,你不是要找我報殺子之仇嗎?你不是覬覦這天下至寶‘通靈棋譜’嗎?好啊,我都給你!我隻要得到苗苗的屍體。
想的王勝是一陣熱血沸騰,就要下定決心,主動暴露自己,讓血衣教凡發現自己,或者自己幹脆想辦法找到血衣教的老巢……
邊想邊走,王勝就要走出這個山洞,去實施他的計劃。
卻不知道,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攔住了他,那老人搖頭道:“哎呀,真是可惜啊,這賊俊的功法和這賊簡單的腦袋瓜子,可真是不成正比呀!可惜,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