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第二次鑽木取火,已經掌握了技巧,那火花很大,一下子就點燃了那些幹枯的樹葉,火焰頓時蹦跳著,不一會兒,就又點燃了那些幹枯的樹枝,火堆終於形成了。
那尤玲心中興奮異常,但卻是不敢蹦跳,也不敢大聲歡笑,隻是在火光中乖乖的看著王勝的臉色,一動也不動。
王勝看到尤玲在一邊傻坐著,急忙沒好氣的道:“火生著了,快來烤幹你的衣服吧!怎麼,還要讓我請你來呀?都什麼時候了,還擺你那個臭架子。”
尤玲一邊慢慢的湊到火堆來,一邊撅著嘴道:“誰讓你對人家那麼凶的嘛,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那樣對我說話呢,你,你這個……”後麵的話,因為她碰到了王勝充滿了仇視和不善的目光而中斷了。
這時,兩個人的衣服都是濕漉漉的,一接近那火堆,不由得同時打了一個寒戰。
罷才由於憋著一股勁,一個生火,一個等火,又兼兩個人都是功法不弱的人,因此,在湊近火堆之前,似乎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別冷的感覺,直到此時,湊近火堆被那熱烈的火焰一烤,那被禁錮的從裏到外的寒冷,便一下子被釋放了出來。
兩個人幾乎又在同時,一連打了大約幾十個噴嚏。
一打完噴嚏,尤玲就哈哈大笑起來,指著王勝一個勁兒的做著指點的手勢。
王勝不想看尤玲,也不想聽尤玲說話,更不想聽著她那讓人難受的笑聲。但是,偏偏那個尤玲她一直笑個不停,無奈,他盯著尤玲,又一次大聲道:“你別笑了好不好?!你知道不知道,你笑的有多難聽!”
那尤玲被這一聲斷喝,嚇得一愣,頓時止住了笑聲,看了看王勝那凶巴巴的眼神,吐了吐舌頭,小聲的嘟噥著:“不笑,就不笑,有什麼了不起的,別人都誇我笑聲像銅鈴般的悅耳動聽,就你敢說我笑的難聽,哼!小……”後麵的話,還是沒有敢說出來。
一時間,在小河邊的火堆旁,兩個少年男女在寂靜無比的環境中,在四處一片漆黑的葉色裏,都開始重複著一個單調的活動,那就是圍繞著火堆不斷地轉動著身體,尤玲和王勝就像兩個會自動活動的衣服架,在利用自然火的烘烤弄幹衣服,驅逐寒意。
等兩個人都感到不能再繼續轉動的時候,終於衣服烤幹的差不多了,隻是內衣都還有點潮濕的感覺。尤玲不敢要求王勝離開這裏,自己來烤幹內衣,而王勝則是不願對尤玲說什麼話,因此,兩個人都等待著衣服慢慢的被火烤的幹透。
不知過了多久,衣服終於被徹底的烘幹透之後,王勝和尤玲不由得打起了瞌睡,都有點迷迷糊糊了。
倦意和睡意一起來襲,真的讓人無法抗拒。
尤玲的身體自然地一歪,就在火光的映照下,就勢躺在了草地上,待到她的手隨著倒下去的身體自然的垂下去之時,忽然她的手碰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那個毛絨絨的東西被她一摸,就是用力的一動,似乎她被那個毛絨絨的東西給用嘴咬了一口,尤玲嚇得一聲尖叫,睡意和倦意一刹那便全部消失了,出於女性的本能,她立即撲到了王勝的懷裏去了,緊緊地抱住了王勝的身體,不停地叫喊著、哭泣著、顫抖著。
王勝則是被尤玲的喊叫聲嚇了一跳,以為來了什麼強敵,待他抱住尤玲的身體後,才看到火光裏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的人,這次放了心,他此時抱著尤玲,忽然想起來了剛才救醒她時,她那粗暴的舉動,立即就推開了尤玲,道:“尤玲,你又搞什麼花樣?嗯?我正要睡著了,你真討厭!”
尤玲一時被說得噎住了,剛才的恐懼和此時的委屈、無助,讓她徹底的還原了她自己的小姐霸氣,愣了一下,大聲道:“哼!王勝,你有什麼了不起的,一直對我大呼小叫的,好,好!我會記著你的,總有一天,我要你好看,哼!”
她說完,竟然賭氣離開了火堆,自顧自得走了。
王勝也不去理她,隻管迷糊著,早忘記了芙蓉的囑咐。
那尤玲走出火光照耀的範圍之後,感覺那漆黑的夜色似乎比先前的還要令人害怕,她走得越來越慢,到後麵,竟是走一步、退兩步的走了,她慢慢的探著探著,心裏的恐懼感更加的厲害了,她的呼吸和心跳越來越感到急促和困難,全身不由自主地發著抖,但是她仍然咬著牙,流著淚,一邊還小聲的低罵著,“臭王勝,壞王勝,小色鬼,小壞蛋,我就說你笨,我就說你蠢,怎麼了,嗚嗚,氣死我了,從來就沒有敢這麼欺負我,嗚嗚,還有那個小女孩,以後,我,我一定會報仇的,我不會讓你們高興的,得意的,哼,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