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場的兩軍陣前,那以剛見長的槍尖和以柔見長的鞭尖激烈的碰撞在了一起,隻聽到一聲長長的‘呲’,那槍尖和鞭尖竟然定格在了空中,一動不動,誰也不能再前進分毫。
在碰撞的刹那,那一朵晚霞雲被那股寒氣一下子給擊碎成為了紅色的粉末,竟然放射出漫天的煙花來,煞是好看。
而,第二朵晚霞雲則被司馬瑞的長鞭帶到了魏旗的身前,直奔魏旗的頸部抽去。
魏旗大叫不好,慌忙右手持槍,左手從腰間撥出一把軟劍來,在一瞬間,這把軟劍也發出逼人的寒氣來,正好迎著司馬瑞的長鞭一擋。
這條長鞭與軟劍相碰,卻是又放出了更加絢麗多彩的煙花來,在紅色的底色映襯下,那數不清的白色雪花隨著勁風飄舞,和剛才的紅色煙花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兩軍將士忘記了這是生死決鬥,已經沉浸在這種炫麗的場景之中。
而,精通功法的高手都知道,先前那一槍一鞭相擊,是司馬瑞吃了虧,後來這一鞭一劍相交,是魏旗吃了虧。
丙不其然,在那美麗的紅色煙花和白色的雪花飄飛落盡之後,司馬瑞和魏旗都是不約而同的一退,從嘴裏先後都吐出了一口鮮血。
兩個人看著對方,不由得惺惺相惜起來,暗自讚歎對方的功法高強。
司馬瑞所用,乃是‘霞光滿天’,這是司馬家族的獨門功法。
而魏旗所用,便是‘寒氣侵襲’,這是北疆魏家的獨門功法。
兩個人也是第一次在戰場上相遇,那麼,此時在戰場上,能夠欣賞到這麼炫麗多彩的戰鬥場麵的兩軍將士,不知有多麼的榮幸。因為,像這種所修功法的基本屬性相反、又能夠產生出這種效果的兩個對手,實在是稀少之極。
兩個人都深吸一口氣,高高的揚起了自己的武器,催馬上前,打算再戰。
柄王李漢唐下令,讓司馬瑞稍事休息,問何人再戰,一人應聲出陣。
李漢唐看時,正是自己的得力護衛,禦林軍總教頭林泉。
隻見林泉單手提著一把長刀,這把長刀乃是林泉在深山之中,徒手打死老虎一家三口之後,在老虎洞裏所得的,這把刀比關羽的青龍偃月刀還要重五十斤,形狀也極像一件藝術品,從長杆,到刀身,找不到一礎唉疵,非一般工匠所能鑄造。林泉取得此刀後,非常高興,其鋒利程度可以用神奇來形容,劈石開裂而不破,斬軟棉透而不留痕,李漢唐便賜名為‘三虎晶血刀’。
而張鬆也下令讓尚暴將軍魏旗撤回陣中,休息待戰。而張鬆攔住了要出戰的尚文將軍曹然,派自己的部將華遲出戰。
華遲也是單手握著一隻方天畫戟,迎麵而來。
這兩個人一交戰,場麵更是不同。
遠處看,這兩個人竟然不像是在打仗,而像是在兩軍陣前對弈。
這華遲所修煉的,就是白子盟的‘白氣決’,而林泉所修煉的便是黑子盟的‘黑氣決’。
華遲的那隻方天畫戟,沾染了很濃很重的白氣,就像煙囪裏冒出的濃煙,舞動開來的時候,他的整個人和馬都看不見了,隻能看到從地上不斷的冒出來很多很多的白煙氣體,似乎在設置一個什麼陣型。
而林泉所用的那把‘三虎晶血刀’,則是被濃重的黑氣所籠罩,就像在一個沒有月亮的傍晚,人們眼睜睜的看著漆黑的夜色像濃霧一般四散開來,一會兒的功夫,什麼都看不見了。
是的,在場的所有人,遠處的看不見,近處的也看不清了。
華遲、方天畫戟、林泉、三虎晶血刀、兩匹馬,都不見了。
看清,或者看得著的,隻有白氣與黑氣的戰鬥。
一會兒,是那大塊大塊的黑氣鑽入到白氣的陣型中,左衝右突,相互撕咬著,發出了‘呼哧、呼哧’的嘯叫聲。
一會兒,是那大片大片的白氣衝入到了黑氣的陣營之中,聲東擊西,那激烈的兵器的撞擊聲,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和撕心裂肺的痛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都非常真實的響在了兩軍陣前每一個將士的心底。
黑氣與白氣,黑陣和白陣,黑色與白色,在那扣人心弦的軍鼓聲中,繼續糾纏在一起,在兩軍將士如雷震般的呐喊聲中,越鬥越凶險。
一時間,白氣與黑氣交替興盛,難分勝負。
隻聽到黑氣與白氣的交彙之處,一人大喝:“黑色光球,凝集!”,而幾乎是同時,另外一人大喝:“白色光球,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