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簡單的吃了點幹糧,喝了點水,就在青石上鋪了一件衣物,躺了下來。
此時,月光皎潔柔和,四周一片靜寂,隻是偶爾從上麵傳來一些小動物的微鳴聲,王勝和芙蓉躺著,竟然一時睡不著,身上的困倦使得眼皮發澀,全身也有些綿軟無力,但是,頭腦卻是亢奮的很。
芙蓉首先道:“勝兒,你和我臉對臉,你給我講一下你的故事,好嗎?”
王勝翻過身來,看著那張被月亮的清輝映照的更加的潔淨無瑕的臉,一時呆住了。
芙蓉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弟弟,你看到了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王勝急忙道:“沒有,姐姐的臉上最幹淨了,即使一年不洗,也不會有什麼髒的。”
芙蓉笑道:“淨瞎說!弟弟什麼時候學會了貧嘴,看我不擰你!”說著,就舉手向王勝的臉上抓來。
王勝認真的端詳著芙蓉的臉,委屈的說道:“姐姐,我說的可是心裏話。姐姐,你如果高興,就擰我吧!”
芙蓉甜甜的笑道:“弟弟,別說這些了,還是你給我講講你的事吧!”
王勝便把自己在南陽城所有經曆的事情,除了北極老爺爺和蚩尤老爺爺的事,全部都告訴了芙蓉。
說起那些傷心的往事,王勝不免又是悲戚不斷。芙蓉幹脆坐起來,把王勝摟在自己的懷裏,柔聲細語的勸慰著。
芙蓉道:“弟弟,那個苗苗很漂亮嗎?”
王勝道:“是的,姐姐,她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了!可惜,她已經死了。”
芙蓉一聽到‘最漂亮’三個字,全身一震,頭也暈眩了一下,差一點摔倒。她很奇怪的問自己,‘我這是怎麼了?’
王勝完全沉醉於和苗苗的那些甜蜜的、苦澀的往事之中,並沒有注意芙蓉的失態。
芙蓉又問道:“那你長大以後,還要娶死去的苗苗做你的妻子嗎?”
王勝堅定的道:“是的,姐姐,我答應她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的!”
芙蓉的心裏又是一陣翻湧,幽幽的又問:“那,那苗苗真的……懷……懷了你們的……寶……寶寶了嗎?”
王勝認真的點點頭,道:“是的,隻是聽他爹說,她生下寶寶的時間要比大人長些。”
芙蓉的臉火辣辣的,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低低的問道:“那,那,那你們那麼小,就,就,就已經在一塊,一塊做,做,做了嗎?”
王勝道:“姐姐,你說話怎麼這樣吞吞吐吐的,究竟是想問我做了什麼呢?”
芙蓉雖然漸懂人事,但也是一知半解,如今麵對更加懵懂的王勝,怎麼能解釋清楚呢?
芙蓉便慌道:“沒,沒什麼,我隻是隨便問問。”
王勝道:“姐姐,你也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好嗎?”
芙蓉道:“我的沒什麼講的,可沒有你經曆的那麼多事。”
王勝央求道:“姐姐,你就給我講講吧,我就是想聽姐姐的事情。”
芙蓉望了一眼天上的那輪圓月,此時正好停留在這個‘滿月天井’的中央上方,但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得黯然神傷,低下頭來。
王勝看到芙蓉難過的樣子,心中不忍,正要說什麼,忽然聽到了‘汩汩汩汩’的聲音在井底響了起來,便驚道:“姐姐,你聽到了嗎?這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