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頭好痛啊,我這是怎麼了?”
昏暗的房間裏,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緩緩睜開了眼睛,艱難的舉起了手,揉了揉欲要脹裂的腦袋。
“兒啊,你總算是醒了。”一個婦人急忙放下手中的針線,快步走到了床邊,將年輕人扶起,靠在床頭,神情滿是緊張和擔憂。
“兒?你是?”年輕人輕撫額頭,表情有些茫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這是在哪呢?”輕輕晃了一下腦袋,年輕人迷惑道。
婦人拉著年輕人的手,為他整理額頭的亂發,眼中螢光閃動,很是心疼。
而後她將頭撇過一邊,用手在臉上輕輕擦拭了兩下。
“兒啊,你好好看看,我是娘親啊!”當再次看著年輕人,婦人終究沒能忍住,眼淚嘩啦的留了出來,哽咽道。
“唉!”昏暗的油燈下,一個光著膀子,露出枯瘦上身的中年漢子,放下了手中的木工活,搖了搖低下的頭,眼中閃著淚光,無奈歎息著。
“娘親?”年輕人看了看低聲哭泣的婦人,又看了看低頭歎息的枯瘦漢子,更加茫然,口中喃喃道:“父親?”
看到年輕人如此,婦人更加心疼,再也抑製不住,放聲哭泣道:“你說你,娘親屢次告誡於你,做人不可如此輕浮。平時倒好,都是街坊鄰居,即便過分一些,看在都是相識的份上,也都不會太過計較,你倒好..”
“你可是我老程家的獨苗啊,你要是出事了,你讓我和你爹怎麼活下去啊!”婦人悔恨,卻不知是悔恨自己平時的作為,還是恨年輕人鐵不成鋼。
“望兒,答應娘親,以後千萬別再做出這種事情了,這次是望兒命大,可我們程家卻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答應娘親,好不好?”婦人回想起之前發生的,心有餘悸,擔心這樣的事情再次重演,於是祈求道。
“停!您先別說了,先讓我靜一靜,好嗎?”年輕人很是煩躁,強力按捺住胸中的躁動,努力讓自己語氣看上去比較平和,道。
他現在腦子非常混亂,整個腦子欲要裂開,很是頭痛。婦人的嘮叨讓他很是煩躁,但當他接觸到她的目光,讓他有種於心不忍的感覺。
他不知道他現在身處何處,這一切好像夢境,讓他覺得不真實。而且他也願意相信這就是個夢,但身體的疼痛告訴他,這一切是真實的。
“這都******是什麼狀況啊!”此時的年輕人很想破口大罵,奈何身體實在是不適,才就此作罷。
他現在需要理清一下自己思緒,因為他想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什麼。
從婦人的話語中,他知道自己大概的名字,他姓程,名望,至於中間是否還有其他字他不知道,且先如此定義。
婦人是他娘親,而那枯瘦的老漢應該就是他的父親,從兩人所表現出來的情感,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婦人和枯瘦老漢的衣著以及發髻,在他的印象中很陌生,像是古代某一時期的裝束,這讓他愣神,感覺很夢幻。
“這太扯淡了,演古裝劇呢!”年輕人覺得離譜,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
因為,他本名叫農佳樂,印象中根本就沒有程望這一號人。
他沒有父母,因為他父母在他年少時,便已經棄他而去。
婦人和枯瘦漢子那樣的裝束他更是見都沒見過,在記憶中他也找不到關於這一切的記憶,讓他很是煩悶,更讓他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