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大叔這時候還以為柳亦辰是嫌周圍的人太多,他不好意思上前去仔細的觀察毛料,如果他一旦去到前麵不論他看哪塊毛料,被他看中的這塊毛料到時候都會被周圍的這些人爭先競拍。班大叔不知道的是柳亦辰早已經將他所需要的毛料編號牢牢的記在腦海中,到時候將這些編號告訴彭昊然後做加密處理。
而且柳亦辰也不會出現在競標現場,他會填好標單之後再讓彭昊將這些投標單放入投標箱中。就算是周圍的那些人知道彭昊是柳亦辰的人,他們也猜不到柳亦辰究竟會選擇哪塊兒毛料進行競拍。
最讓班大叔吃驚的是就算是當年他的師父玉尊也不能做到像柳亦辰這樣,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都沒有清楚的看到毛料上麵的表現就敢斷定這裏麵一定有翡翠。他一直在旁邊觀察柳亦辰究竟是怎麼判斷這些賭石毛料的,可是他連續觀察柳亦辰十幾分鍾還是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班大叔隻看到柳亦辰每觀察完一個區域就要返回,然後他將彭昊叫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用極小的聲音把他所需要的毛料編號告訴給彭昊,彭昊一邊聽柳亦辰說出那些賭石毛料的編號一邊用筆在本子上麵記錄下來,不過其他人要是看到本子上麵記錄的這些東西肯定是一頭霧水。
就連見多識廣的柳亦辰看到彭昊寫的這些東西也有點頭暈,柳亦辰首選的那些毛料就是表現一般、標價低廉、但是可以解出高檔翡翠的賭石。他要將他帶來的這筆資金利益最大化,柳亦辰挑選毛料的速度非常快,不過才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觀察完五個區域的賭石毛料。
一個小時過去之後班大叔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樣形容自己的心情,他趁著柳亦辰休息的這個期間滿心好奇的詢問道:“小柳我冒昧的問你一句,你到底是用什麼方法來鑒別賭石毛料的,你都不用手電和高倍放大鏡去仔細的觀察毛料上的表現,這樣挑選出來的毛料是不是有些草率啊。”
“班大叔這可是我的獨門絕技,恕我不能如實的回答你這個問題。班大叔你要是覺得我挑選的這些毛料有些草率,我可以偷偷的告訴你一個賭石毛料編號,你過去看一下這個毛料上的表現,我想以班大叔的實力應該可以非常輕鬆的就能判斷出這塊毛料裏麵有沒有翡翠。”
柳亦辰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向班大叔解釋這件事情,幹脆直接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取得班大叔的信任。柳亦辰在班大叔耳邊偷偷的告訴給了他一個賭石毛料的編號,班大叔半信半疑的走向柳亦辰剛剛告訴給他那塊賭石毛料所在的區域,這個區域的人並不是很多。
班大叔在一堆的賭石毛料中翻找總算是找到了剛剛柳亦辰告訴給他的那塊毛料,這塊賭石毛料是黑烏紗,重量大約是六公斤,從外形上看像是一個茶缸子。表皮翻沙翻得挺好摸著糙手,唯一的缺點就是正麵有樹葉長的一條白道,就連班大叔這個賭石老手見到這個印痕都有些猶豫不定。
班大叔發現周圍的人很少有人注意這塊賭石毛料,他心想這些人應該都是被這條白道給嚇走了吧。因為就連他也不能判斷這條白道是天然印痕還是後期認為擦出來的,就在這個時候班大叔突然想到以前他師父玉尊說的一句話:黑烏沙上如果有白蟒帶,千萬別錯過,十有八九是好貨。
柳亦辰之所以敢把這塊毛料記錄下來那就說明他已經非常確定這塊毛料可以解出翡翠,要不然的話他是不會去花這個冤枉錢來買下這個其貌不揚的賭石毛料。況且這塊毛料的價格也不是很貴,這是一塊全賭毛料上麵標的底價隻有五萬美元而已。
班大叔看了眼周圍的那些人好像沒有人注意到他,他這才從兜裏麵拿出一支手電,用手電往這處白道裏麵一打,然後班大叔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在睜開,他緊緊的盯著白道往裏麵看,班大叔看到裏麵隱隱約約有一絲藍色,這種藍色非常淡就像是霧中有一位穿著藍裙子的美女一般。
班大叔這才恍然大悟明白過來,如果這塊賭石毛料是被別人動過手腳的,那定要做的讓人看不到裏麵的藍色才對。這白道十有八九是蟒,不是人為的做出來的,先前那些行家裏手都是讓白道和這個藍姑娘嚇跑的。他們不知道隔著這層白蟒印出來的色該是偏色,也就是說石頭裏的本色是不是藍色還有點賭頭,要賭就是賭這色偏不偏。
觀察完這塊毛料的表現之後班大叔又看了幾塊其他的賭石毛料,這樣的話不至於引起其他人的懷疑。連續看了幾塊毛料之後班大叔感慨了句,這好的毛料真的是太稀少,不過他反倒是對柳亦辰的能力更加佩服,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可以判斷一塊毛料裏麵有沒有翡翠,就算是他師父活過來也不能和這個妖孽相提並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