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九點,約莫是尹蘿那邊的晚間八點,董笑笑見一個晚上那邊也沒有回音,直接打了電話過去,結果電話占線怎麼也撥不通。
董笑笑有點急,她快步走到施文峰的辦公室,將事情彙報給他,“先別慌,我來問問穀總那邊。”
結果自然也是聯係不上。
穀梁那邊跟去了一個隨行助理,負責一些行程內的瑣事和國內這邊的溝通聯絡,他與尹蘿二人一同登的船,卻沒有一起上北極點的直升機。
據他那邊再三確認後傳回的消息:尹蘿和穀梁乘坐的飛機出了故障,二人目前下落不明!
這一回複驚呆了眾人,大家都抱著僥幸的心理,焦急地等待著對方進一步的消息。
穀梁家最先做出反應,派了一隊人馬率先趕往加拿大,並多方聯係當地的負責人,此時據尹蘿他們最後回複的信息已有48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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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圈景區的負責人此時也很頭疼。
飛機墜毀時他們並未收到任何警報,隻是與飛機的聯絡被突然切斷了。
當時值班的工作人員隻以為是信號問題,沒有太在意。畢竟受磁場影響,他們這裏的信號從來都是時斷時續的,工作人員淡定地做了標記,讓明日值班人多留意一下飛機回程情況就好。
清晨時分,負責人突然被一通電話驚醒,說是駐紮在附近的軍方發現直升機墜毀,飛機上有重要人物,他們將會接過搜救任務,景區不許泄露任何消息,否則以叛國罪論處!
負責人迷迷糊糊地應諾,等他徹底清醒後,又來了一批持著各種證件的人員,說是要簽什麼保密協議,等他暈暈乎乎地簽完協議,送走來人,下午便接到了上司的電話,親自詢問他關於這架飛機的情況。
負責人按照保密協議裏說的,回複他飛機出了事故,正在搜救。
這一回複便開啟了沒完沒了的搜救行動跟蹤彙報,負責人被要求每隔一小時就要回複上司關於搜救的結果。
還說再過十幾小時,會有從華國來的專人,讓他用心接待。
wtf?
負責人總算明白了“重要人物”的涵義,奈何簽了協議他什麼也不能說,隻能裝模做樣地派出工作人員去“搜救”,每次的回複自然也隻有“暫無音信”。
電話詢問比較好敷衍,他現在需要考慮的是,等人來到跟前時,該怎麼糊弄過去呢?
隻希望那兩位“重要人物”能夠平安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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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人物”其實並非僅指尹蘿和穀梁鬆,那位飛行員也被站點列為“重要人物”之一。
三人分別搭乘兩架直升機飛往目的地,那是早年美利堅在北極圈內建設的核能站點,後來由於各種原因被棄用,一直處於荒廢狀態。
尹蘿三人是被遮住雙眼帶入站點內部的,所以並不知曉他們所在的地方。
進入內部後,很明顯能感覺他們正在被帶往地下區域,封閉的空間、濕潤的溫度,嗒嗒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間清晰可聞,甚至略有回聲。
過了良久,遮住的眼罩拿開,光線爭先恐後地侵入眼簾,尹蘿適應了一會才緩緩睜開雙眼,視野所見的是一間溫馨舒適的休息室,一路領著她的軍人退出房間,走進一位華人模樣的青年女子。
華人女子親切地介紹了自己,“你好,我是這裏的研究人員何蕾,你可以叫我何姐。”
大約是理工科女生都比較利落,女子沒有寒暄的意思,開門見山地說起了“請”他們來此的目的,“我們發現你們昨日所搭乘的飛機故障與我們正在研究的項目有些聯係,所以請你們三位來做一些檢查,你放心,不會對你們的健康造成任何影響。”
“由於研究項目屬於機密,你們在接受檢查前需要簽訂一下保密協議,確保各位不會將這裏的一切以任何形式流傳出去。
“當然,為了感謝你們的配合,我們不僅會采取一些經濟補償,還會無償地治療好您愛人的身體,並安全地將各位送回國。”
看似解釋的很全麵,但關於這裏的一切幾乎是隻字未提,尹蘿咬了咬下唇,試探地問道:“你是華國人還是華裔?”
青年女子推了下眼鏡,眼神柔和了些許,“我是華夏江城人,這個項目是國際合作的,有不少華國研究員參與,你不用擔心,有什麼要求可以和我說,隻要不違反保密條例,我們會盡量滿足。”
在異地他鄉遇到華國人,讓尹蘿安心了不少,她提出想與愛人一起檢查,並同住的要求,青年女子便將她帶到了不遠處的醫療室,“他還在接受治療,脊柱有些骨裂,問題不大,我們會優先幫他治療好再做檢查的。”
尹蘿透過玻璃窗看到男人因為疼痛一直緊繃的麵頰舒緩下來,不禁也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