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疼嗎?希望沒有撞斷脊梁,要是半身不遂了,我可不要你了~”
“騙你的啦,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最大的收獲,以前都是你照顧我、寵著我,要是…以後就讓我來照顧你唄~也挺好的。”
“你冷不冷?不能動肯定很不舒服吧,再堅持堅持,說不定明天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你說,我們回去就要個孩子好不好?”
“唔…不過得等今年的戲份拍完。”
“可惜現在這個季節看不到極光,不過我一個人看也沒意思,你要快點醒來啊!”
“是誰會害我們呢?豆豆的實時監控著全網,應該不會讓人這麼輕易就做手腳,何況還一點預兆都沒有,豆豆也失去了聯絡,真的是不可思議!”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豆豆和我是通過精神網絡鏈接的,除非我腦死亡或者它死機,否則不可能會失去聯絡的。”
“也不知道豆豆在酒店裏怎麼樣了,希望別發生危險。”
……
絮絮叨叨地說了大半夜,尹蘿怕自己睡過去照顧不到愛人,又開始唱起了歌,從歡快的、憂傷的、中文的、外文的、戲曲的、流行的,想起來的歌曲都唱了兩句。
微弱的歌聲和著嚴寒的冷風,呼呼地穿梭在空蕩蕩的雪地裏,到了後來,尹蘿早已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自己在唱些什麼,隻反複哼著熟悉的曲調,依稀能聽到兩句歌詞:
“……
你的心跳,我的呼吸
那麼相契,那麼規律
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在雪中結合的兩顆心
雪一直一直下個不停
我的心卻被你抱的緊緊
你的懷中,有我不安定的氣息
好想這樣,一直相擁到天明”*(歌詞選自許哲佩《雪》)
餘音寥寥,陽光灑滿大地,歌詞裏“相擁到天明”的祈願仿佛透過虛幻延伸到了現實,尹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從帳篷裏鑽了出去,來回走動了幾步,伸了伸懶腰,“終於熬過一夜了!”
身體大約適應了這樣的天氣,沒有昨天感覺的那麼難受,她撈了把積雪搓了搓手臉,頓時被凍得一個激靈,周圍不遠處是樺樹林,她撿了些幹樹枝、用小刀刮下樹皮,這些都是易燃的好材料。
一回生二回熟,尹蘿手腳輕快地搭起了火堆、煮水熱飯。
“阿蘿…”
水正燒著,帳篷裏傳來清晰的喊聲,尹蘿瞬間蹦了起來,扔下手裏的樹枝就往帳篷裏爬。進去一看,果然,昏迷了一整晚的穀梁鬆清醒了過來!
“天啊!!”
平躺在一堆雜物中央的男人正眉眼溫和的看向自己,尹蘿驚呼一聲,用盡最大的意誌力才沒有立馬飛撲到他的懷裏,她怕自己壓壞他。
“你醒了?渴不渴?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加熱食物去。”
說著也沒等對方接話,尹蘿激動地跑出帳篷,沒一會兒,就端著一杯熱水和昨日剩下的食品袋再次鑽了回來。
穀梁恰好檢查完自己,呼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還好,應該不是太嚴重。”
他微微仰起頭,就著女孩的手喝水,溫熱的水流從口中順著食道一直熨燙到了胃裏,尹蘿將熱水塞給他暖手,又一點點地喂他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