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元家家主還未從馬上要失而複得的驚喜當中緩過神來,就被當頭一棒打回了原型,而且先前做的諸般努力都白白浪費。
氣憤不已的元家家主元棕一腳踢翻了客廳裏的案幾,砸翻了上麵的茶杯。
看到元棕發怒,先前報信的元家老四有些緊張的到:“大哥,現在怎麼辦?這郝任端不為人子,他把這事捅了天,還讓我們怎麼做啊?”
“哼,這些東西現在是要不回來了,四弟你就別想了。”元棕有些憤慨卻又無可奈何,此時已經不是關隴貴族把持朝政的時代了,雖然他們在李淵登基的問題上出力甚多,但顯然李淵與隋朝一樣,從來都沒有認為關隴貴族會是他們的助力。
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不管是誰當了皇帝,隻要定都在長安無可奈何的都要接受關隴貴族的影響力。
所以取締關隴貴族勢在必行,元棕此時弄不明白這是秦王的意思還是陛下的意思。不過郝任乃是秦王的手下,如果這是秦王的意思秦王缺他們一個交代。
如果是陛下的意思,郝任缺他們一個交代,不管如何這件事是由郝任攪動的,這個後果自然是由郝任去承擔的,不管是秦王還是李淵,現在都不是半死不活的關隴貴族可以惹得起的,但是這件事總要有人去承擔。
李家出了皇帝,關隴貴族這個集團自然就與他們無緣了,竇家與獨孤家與李家關係莫逆。還有親戚關係,所以元家理所應當的成為了其他世家心目中的老大。
這個老大想要當的安穩肯定需要立威,要不然以後別人都看關隴世家好欺負了。所以這郝任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弄掉,讓他明白誰才是無冕之王。
“大哥,要說是秦王或者太子咱們惹不起也就罷了,這郝任不過是一個小世家出身而已,他叔叔還是薛舉政權的締造者之一。要不讓武川會的人動手,殺了郝瑗。”
“打蛇打七寸,郝瑗在大唐的朝廷仇人不少,用不著我們動手,就會有諸多掣肘。武川會隻是培養負責保護我們的保鏢而已,犯不著讓他們犯了朝廷的忌諱。這個口子一開朝中肯定有許多人忌諱這件事,我們在朝中的話事人不多,而且竇家與郝任的關係曖昧。要沒有他們的保駕護航郝任不可能這麼順利征召兵馬。”
“大哥的意思是?”
“竇軌膽大包天,能讓他保駕護航的人顯然不是易於之輩,竇家聖眷正濃,不宜與他們明著起了衝突。我們可以在劉文靜身上想辦法,他是大唐建國的從龍之臣,位高權重,要不是看在劉弘基的麵子上這郝任叔侄早死了上百次了。劉文靜不會明著對郝任動手,但是暗地裏可就說不清了,你先去打探一下秦王對此事的看法。咱們在做決定吧。”
“是”
因為郝任的一份清單整個長安都陷入了瘋狂之中,而郝任自從接到朝廷的旨意之後就開始協助木小雲把這些士兵的家眷安置好,購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就帶著自己征召的兩千精銳朝著長安城進發。
長安城的郊區此時熱鬧非凡,大冷的天一群突厥騎兵正縱馬在一片綠油油的麥田裏跑了跑去,遠遠望去就可以看到他們頻頻放箭,很顯然是在打獵。
至於獵物就有些聳人聽聞了,那些突厥騎兵跑進四周的民居當中用快馬繩索拉倒他們的院牆,衝進了那些大大小小的院落當中,一腳踹開了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