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楊德勝小跑著下山了,木寨主實在看不下去了,現在他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急到:“郝將軍,雖然咱們也是將軍,可說到底頂多也就是前隋的一個鷹揚郎將而已,人家竇將軍可是有名號的將軍,說不定那天就歸了他的手下,你好歹去迎迎人家。也顯得咱們大氣啊。”
“都是老熟人了,有什麼好迎的,他來觀看咱們的隊伍又不是咱們去觀看他的。”
“就是因為他來觀看咱們的隊伍,咱們才應該去迎接啊,咱們是主人,他們是客。”數九寒天,木寨主的額頭已經見了汗,他是又急又氣,這郝將軍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在軍武上看著還可以,可在人情往來上壓根就是個白癡啊。索性他的野心不大,要不然自己這些人遲早被玩完。
木寨主苦勸無果,郝任好像筆架山一樣迎著寒風矗立在山丘的頂端,身後是萬丈深淵,腳下是萬馬奔騰的騎兵隊伍。
時間不長,竇軌就在眾人的簇擁下上了山,看到竇軌上山,郝任忙一臉笑意的迎了上來到:“竇伯父,幾天不見怎麼有空跑到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啊?”
“好小子,幹的漂亮,聽說你收繳了老鴰嶺的土匪,我特地來像你道賀。把禮物帶上來。”竇軌一揮手有隨行的親衛就奉上了兩壇尚好的烈酒。
“不錯,真是個好地方,舉目四顧四周的景色盡收眼底啊,如此好的景色豈能無酒,小子可願陪我喝幾杯啊?”竇軌說著一揮手有士兵又抱來一壇酒,竇軌順手揭開了酒壇的泥封,笑著說了起來。
“好啊,美酒當前請恕小侄唐突了。”郝任說著三步並作兩步走,來到了竇軌麵前,接過酒壇就有人擺上了案幾,墊上了墊子,兩人席地而坐。
郝任拿起酒壇先給竇軌斟滿了酒,又把酒壇放了下來。看到郝任放了酒壇,竇軌納悶到:“賢侄,為何不倒上啊?”
“叔父與我都是久在軍伍,當知無規矩不成方圓,古語有雲叔侄不對飲。作為晚輩自不可與你飲酒,我給你倒酒即可。”郝任說著話一臉靦腆的站了起來。
不僅竇軌納悶就是木寨主也是一臉的疑惑,這郝任怎麼忽然轉了性子,剛才還在喝個不停,現在有好酒怎麼又不喝了。
酒沒有喝上,有些話就不好說了,現在拋出那個成親的話題有些突兀。竇軌原本準備先把酒喝上,可這郝任不上道他又不能強灌。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
察覺到了竇軌的尷尬,秦管家走了上來到:“郝將軍,雖然叔侄不對飲,可竇將軍此來是對你收服老鴰嶺表示慰問,又不是私下交流,你不必介懷。”
“對對,來坐下,這可是陛下賞賜的好酒,我一直沒舍得喝,今天遇到郝將軍年少英雄,高興,特地拿了出來。”
竇軌道出了酒的來曆,郝任更加警惕起來,要是劉弘基請他喝酒他不以為意,那是正人君子老實人,可這竇軌小心眼不少,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可知道這老小子有先斬後奏的權力,自己幾次三番戲弄了他的女兒,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肯定會想辦法收拾自己,萬一給酒裏下藥了,那自己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