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送來的及時,但是孩子還是流產了。
顏寧整張臉蒼白如紙,無意識的抓緊著醫院的被子,怎麼會這樣……那杯酒精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床頭?
為什麼自己喝進去的時候意識不到?這段時間自己的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滿意了吧?”怒氣衝衝的陸臻推門而入,“他是你肚子裏的孩子,你也要害死他?顏寧,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
顏寧心如刀絞,孩子沒有了,她比誰都痛苦,為什麼陸臻還要對她百般汙蔑?
“我的孩子沒有了,我為什麼要滿意?陸臻,這種事情你以為我想要發生嗎?”顏寧情緒失控,尖聲反駁。
“你這幾天幾乎做盡了危險的事情,你安得什麼心別以為我不知道!”陸臻根本懶得聽顏寧的辯解,冷著臉拿起來電話,“既然你不乖乖的聽話,那麼就安心的等著我對你的懲罰吧。”
“你要幹什麼?”顏寧驚叫道。
“顏寧奶奶的醫藥費,不要再繼續給她交了。”冷如冰霜的眼神投射在顏寧驚慌的臉蛋上,陸臻的語速不緩不急,“這個女人已經沒有用處了。”
“不!”顏寧下了床,死死的抓住陸臻的衣袖,“求求你,不要……”
“不要?”輕輕挑起來顏寧的下巴,陸臻笑的陰森,“你以為我是白給你奶奶醫藥費的嗎?顏寧,不聽話就要付出不聽話的代價!”
“我聽你的,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奶奶。”奶奶是顏寧的逆鱗,她不能放任奶奶就這麼死去,如果沒有陸臻的支援,她根本支付不起昂貴的醫藥費。
此時此刻,什麼尊嚴,什麼驕傲都不重要了,她不再執著於蒼白的辯解,也不在意剛流產的虛弱的身子,就這麼跪在冰涼的地板上,苦苦的央求。
然而顏寧央求的姿態在陸臻的眼裏卻是無比的醜陋,他恨這個女人,是她奪走了馨兒的生命。
每每因為顏寧的可憐模樣即將心生憐憫的時候,丁馨兒溫婉的笑容就會出現在陸臻的麵前,使得他怨恨更深。
“晚了。”輕描淡寫的丟下這句話,陸臻揮了揮手,片刻,便有人駕著失魂落魄的顏寧離開了醫院。
顏寧被關在了陸家,求生無門,求死不得。
期間或許是停了藥的緣故,奶奶給顏寧打來了電話,卻被陸臻一把奪去掛掉。
“給我,這是奶奶的電話!”顏寧絕望呼喊。
陸臻冷漠的將手機關了機,收了起來:“這是給你流產的懲罰,在你想清楚自己的錯誤之前,一步也不許踏出這個房間,電話也不許接。”
冷冷的話語將顏寧囚禁於這方寸之地,她宛如被關在籠子裏的困獸,外界的繁華或荒蕪皆與她無關。
“奶奶……”現如今,顏寧唯一關心的,就是她的奶奶,希望奶奶能挺過去,挺到陸臻放過她的那天……
陸臻回到了房間,卻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陸少爺,您吩咐照看的那個病人,在剛剛搶救無效去世了,請您派家屬過來一下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