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有點怕你。”蘇黎非常正經的說。
蘇黎說出這個話的時候顯得非常的凝重,自己和錢仲勳正坐在摩天輪最高點的小箱子裏,倆個人都不再說話,扭頭朝向一邊。蘇黎覺得,錢仲勳給自己的感覺是很神秘的,不過好奇心就是自己的心理特點,她隻要有想不明白的事情,好奇心就大幅陡增,而錢仲勳心裏的故事完全可以勾起蘇黎想要去了解的衝動。
而錢仲勳對蘇黎的感覺則更為深層次一些,怕我?就連自己的下屬也不會有這種感受吧?平時自己變現的平易近人,和每個公司裏的人都保持了良好的關係,現在蘇黎說會害怕自己,那隻能說明蘇黎在某種程度上看穿了自己,自己心中那份狂野藏的很深,錢仲勳曾經對這份狂野之心感到無比的驕傲,感到徹底的享受,同時他又對這無比強烈的情緒感到厭惡,因為這讓自己做事不計後果,甚至導致許多自己並不願意的見到的事情,幾乎每一次那個衝動的惡魔占據自己的時候,都沒有得到什麼好的結局。
“錢仲勳,你知道麼,我為什麼這麼怕高?”蘇黎好像是想到什麼,轉過頭來對錢仲勳說,這把陷入某種情緒裏的錢仲勳又拉了回來。
“我不知道。”錢仲勳沒打算去猜。
“我記憶裏好像缺少一段記憶,有一次我發了一次高燒,連續三天,醫生也完全找不出原因來,那三天的記憶我幾乎完全記不得,隻記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從高處墜落。”蘇黎非常認真的說。
“那你的意思,因為那次生病的經曆,你變得非常怕高,因為你隻記得你從高處墜落的情景?”
“隻對了一半兒。”蘇黎的臉色變的有些恐懼,顯然她並不是非常願意想起。
“哦?還有下文?”錢仲勳有了興趣。
“我不僅夢到了自己從高處墜落,而且……而且,我夢到了自己是死狀。”
“什麼?”
“恩,我夢到……我反複的夢到自己從高處失足掉落,摔成了肉醬……是那種支離破碎的,血,腦漿,死狀,我夢到血和內髒從身體裏滲出來,然後魂魄和肉體分離,然後……我看見一個人影,是個男人,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他就站在我墜落的地方,看著我……”蘇黎顫抖著把整個夢說的很細致,很血腥,她是真的夢到了,唯一含糊不清的就是那個男人,那個自己看不清長什麼樣子的男人。
“別說了,停下!”錢仲勳覺得蘇黎的狀態明顯失常,趕緊的喝止了蘇黎,他可不想在這高空之上發生什麼無法控製的事情。
“可,可我想告訴你,我在怕什麼。”蘇黎聲音繼續發抖。
“你不是說怕我麼?我不可能和這個夢有關係吧。”
“我不是指你,我隻是說,我害怕高的原因,從那次生病之後,我再也不敢從高處往下望。我每次想起那個夢就非常的害怕。”
“但是你為什麼告訴我?”錢仲勳隱約感受到蘇黎的暗示,這是代表蘇黎對自己的一種信任麼?既害怕又信任。這是什麼感情?錢仲勳蠢蠢欲動內心,再次開始加速,這一次,可以確認什麼呢?
接來的事情,進展的順理成章,兩個****都被挑逗到極致的人,直接驅車回家,回的蘇黎的家,不由分說的進了臥室,蘇黎用最後的一點理智問了錢仲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