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隻前任東方鬼君目瞪口呆。
方青泓似乎沒聽明白他什麼,傻嗬嗬地笑著。把盤子裏的花生米抓來,喂他的大青蛙。
方青灩原舉杯欲喝,聽完便輕輕地咳了一下,把手裏的鬥彩雞冠杯擲到地上。
“哐!”碎成幾片,酒灑了一地。
抽泣聲戛然而止。
在座的四位酒都醒了幾分。
方青泓的大青蛙見主人沒有喂它,心翼翼地彈出舌頭,飛快地將盤子一粒粒花生卷進嘴裏。又裝作一副老實的樣子,除了一鼓一鼓的腮幫子出賣了它。
它以為沒有被注意到。
前任西方鬼君精神恍惚。他有些不記得自己剛才了什麼。都怪娘子釀的酒太好喝,他貪杯多喝了幾盅,就出事情了。
還是前東方鬼君歎了一口氣。她是一位風情萬種的女子,此刻微微紅了臉,也不知道是因為醉酒,還是別的原因,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們:“啊……可能你們猜出來了。我們倆就是之前的東西鬼君。”
方青灩極力克製住自己想要把他們兩個當場掐死的衝動。
很好,他們兩個解脫了,甚至過著神仙眷侶般的日子。
如今輪到方氏兄弟帶上了鬼君的鐐銬。
第二,方青灩便去找雪姨。谘詢她如何不做這個鬼君。
雪姨麵露古怪之色:“這當然不行啊。”
方青灩整個人石化。
“什麼鬼!!我明明記得以前如果想不幹,是可以不幹的啊!”
雪姨的眼神中,分明有同情:“噢,原來你見過前任鬼君啊!是這樣的。之前可以辭職,現在不行了。”
“為什麼!??”
“你知道的。老爺要找一個合適的鬼君人選,是很煩的一件事情。上一次一走就走掉一雙。大概老爺很憤怒,所以這種事情,以後都不會再有了。唉,就是我,現在如果不想當鬼君,也不成了。”她不無遺憾地道。好在當鬼君的日子還沒有失去它應有的色彩。
薛爽挺享受的。
“……”
“唉,你想開一點吧!其實當鬼君也挺好的呀!”
“……才不好呢!不就是夾在中間到處受氣嘛!”受氣包有什麼好做的?
“誒,有些人想當鬼君,還做不成呢!你能做這個位置,明你的運氣比一般的鬼要好得多呢!”
方青灩憂鬱道:“我情願讓別人代替我的位置。”
“別這樣啦!”。
方青灩又回想到雪姨之前安慰他的言語,覺得心裏暖暖的。
北方鬼君是一位很好的人呢!
雪姨歎了一口氣:“你不必知道他是誰。反正這種人一輩子也不會見到幾個的。”她覺得,見到這些人,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情。
她還是情願自己再也不要見到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