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楠再去上書房的時候,便對著淩離的空位子呆。 Ww W COM
淩離這個人啊,騷擾周雅楠時,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是討厭他,還是應該感到高興。如今,她確信他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同她見麵了,又覺得心裏像是空了一塊。
她很煩惱。
夏至也很煩惱。
夏至最近被卜娥郡主纏得緊。
夏至如避蛇蠍。
卜娥越變本加厲。她占了周雅楠的位置,同夏至話。夏至不肯轉身過來,她便拿了兩寸多長的指甲戳夏至的背。一下不行,就戳兩下。
夏至吃痛,終於轉過來了。郡主很高興。她沒有注意到夏至很是不耐,不過即使她看到了,也不會有什麼反應。他們這群不可一世的主子,隻會給別人臉色看,哪裏懂得看別人臉色呢?
她兩眼光,興高采烈地對夏至:“我上次聽你媽媽,你的時候,喜歡偷吃丫頭嘴上的胭脂,可是有這種事?”
被趕到別處坐下的周雅楠暴汗……這位郡主,就是想跟心儀的漢子搭訕,也不是這種搭法啊。你什麼不好,這些童年窘事做什麼?
她可以聽到夏至對卜娥的好感度嘩啦啦地掉。
夏至果然沒有接話。
當然嘍,她指望夏至跟她什麼呢?
真是個傻姑娘。
卜娥興致極高,她繼續愉快地沒話找話。
“我記得你妹妹好像剛滿三周歲?她什麼時候來這裏念書?我可以教她繡花。”
夏至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就你?我看,你連線都穿不過去吧!你要是能繡一朵花出來,不別的,我跟你姓。
當然,他不會輕易誇下海口,以免留下把柄。他腦子轉得飛快,心生一計。
“卜姑娘,我缺一個裝香的荷包。你可願意幫我做一個?”
卜娥這下是喜出望外。她忘了自己於繡活上是一隻三腳貓,忙不迭答應了。
“你什麼時候要?”
夏至眼神複雜:“你慢慢做就好。我不急著要。”
卜娥歡喜地像一個討到了糖的孩子。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對著桌子上的兩三本書怔怔地笑。伸手去拿茶碗時,似乎又觸動了某種回憶,嘴角的笑痕更深了。她也不急著喝茶,隻是對著茶碗微笑。
周雅楠暗暗地歎了一口氣,想道:“女人真是可憐!男人給了她幾分好顏色看,就歡喜得這個樣子!”
而夏至…多半是暗暗竊喜自己三言兩語,就把卜娥郡主打走了吧。
大多數男人,都不太喜歡給自己添麻煩的女人吧!
夏至轉頭找周雅楠話:“咦,你笑什麼?”
“我幾時笑來著?”周雅楠嚇了一跳,忙正了正臉色:“定是你哄我呢!”
“明明在笑。”
他指了指楊承宇空著的位置:“你男人呢?怎麼不見他?”
“你胡八道什麼啊?”
夏至笑嘻嘻道:“他護著你,明你是他的女人。他可不是你的男人?”
周雅楠恨得拿毛筆的杆子使勁敲他的頭。
夏至連連求饒:“好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
不過楊承宇確實沒有出現,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周雅楠不依不撓:“你,你是不是嘴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