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判定,這批奴隸的領袖應當是沒有跟他動過手的那個。
奴隸可以用攻心的法子,他也可以。
他迅搶過其中最弱的奴隸的匕,用力擲向他認為是頭頭的那個奴隸。
那人應聲倒地。
結果卻是楊承宇判斷失誤,那人不是頭頭,而是頭頭的弟弟。
被激怒的頭頭下令奴隸以五人為一單位,圍攻楊承宇。跟剛才一樣,且戰且退。
楊承宇被打得更慘了。他還沒有匕,剛才搶到的一把已經當作飛鏢丟出去了。
唯一的好處,就是這些奴隸因為憤怒,所以失去了理智,有許多破綻可尋。可相應地,他們幾乎是不計傷亡地跟他廝殺。楊承宇則拚命殺死頭頭。
在楊承宇左腿挨了一刀以後,他鐵錘一般的拳頭砸到頭頭太陽穴。頭頭的眼裏口裏都冒出血來。頭頭死了。
頭頭死不瞑目。
他知道楊承宇過來是為了完成巫堂的任務。他永遠不能理解。
他們這些“人”,自出生以來,便得在猛獸和不亞於猛獸的主人的夾縫中艱難生存。
他們鬥,從來隻是為了活著。
殺死頭頭以後,楊承宇終於掌握了主動權。這些奴隸現戰無不勝的頭頭也被殺死了,頓時有了懼意。他們的刀法更加雜亂無章,竟是很快潰敗。
楊承宇用一隻腿撐著自己身體,手裏拿一把已經卷了刃的刀,倒覺得比剛才更加輕鬆些。
最後,他終於贏了。
實際上,巫堂的人不會浪費這麼一個圈錢的機會。他們把這場殺戮放在一個很大的場地,也費心做了許多宣傳。有很多有爵位的人都買票去看。
此時,三爺也在裏麵。隻不過他打扮成一名黑壯漢子,看起來倒像是在西北戰場上廝殺了許多年。此時他臉上沒有一貫的嬉皮笑臉,而是一臉凝重。
老張仔細研究他的表情。
其實,三爺也隻是在推算,如果是他在場上跟這一批人打鬥,能不能順利離開。
他很沮喪地現自己並不能。
三爺覺得自己越來越弱了。自己平生最得意的喬裝術被一個姑娘輕易識破,如今武技也不如人。
他臉上現出幾分惱意。
老張連忙勸他:“爺,您可不能跟巫堂的人開玩笑。”他跟了三爺那麼多年,自然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
三爺罵他:“你是我肚裏的蛔蟲?”到底沒有幹壞事。
老張鬆了一口氣。
楊承宇覺得,第四十七個任務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難。武技好一些的人,應該都可以過。
巫堂大多數任務,是跟武技無關的。
比如,限他三個月時間,讓皇帝封他為異姓王。
比如,讓他寫一本菜譜,裏麵的菜肴必須讓每一位巫滿意。
比如,編一支五人合跳的舞,要求這舞由女子跳了之後,可以吸引至少五隻夜鶯過來唱歌。
楊承宇覺得,大多數的任務需要運氣。
那些公開的巫堂任務,更是九死一生。
而且這任務的危險之處,有的時候並不是因為任務本身很困難。
人才是最可怕的。
有一個任務是要求他去殺某某山澗盤踞的蛇妖,再取了這蛇的蛇膽回去交差。
這山澗附近早有人在那裏蹲守著,預備殺人奪寶。楊承宇剛一進去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