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塵,你的皮,我要一層層扒了,然後再挖了你的眼睛”牧金田咬碎銀牙地狠狠道,不過她才不會犯傻去聲張出來,桂婆進來後牧金田已經恢複了鎮靜,悠然地洗著澡。
牧塵心驚膽戰地躲在自己的房間裏,豎起耳朵,哪怕外麵走過來一個人他都覺得心驚膽跳,可是直到晚上牧金田還是沒來找他麻煩。
“難道大小姐根本沒聽見桂婆說的話”牧塵打開房門悄悄向外麵偷看一眼,隨時防備著牧金田的突然襲擊,牧金田的手段有很多種,拳打腳踢在其次,扮鬼嚇牧塵也不算什麼,讓牧塵一整天都不休息把她房間裏所有的家具都擦一遍,也還過得去,最怕的是牧金田會把牧塵最怕的蜘蛛蜥蜴等奇形怪狀的生物放進他的被子裏,當然還有各種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她做不到的事。
“應該不會”被冷風一吹,牧塵想了想,以大小姐的脾氣絕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覺得情況可能比他想象中要糟糕,有句話叫做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一連好幾天,牧金田像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牧塵在府中遇到她,隻敢把頭低的不能再低,可是牧金田也沒理他,依舊沒有動作。
要是牧金田早些懲罰牧塵,牧塵覺得還好過些,這種在不確定中的等待反而是讓人萬分煎熬的。
這天,牧塵把他奶奶的藥熬好後,端到她的跟前,小心地打打聽道,“奶奶,最近有沒有發現大小姐有什麼不一樣。”
榕婆已經七十多歲了,頭上的頭發一根根全白了,要說這牧府的主人牧武和他夫人還真是重情義,榕婆從牧武的夫人嫁過來開始就一直在他們身邊照顧,幾十年過去了,現在榕婆老了,不能動了,牧武夫婦還是每月給牧塵的奶奶工錢,而且還特意在東院騰出一間好點的房子給她居住,把她當成自家的老人對待,逢年過節更是少不了送些好吃的,時不時也來看望一下她。
這點是牧塵最感激的地方,也是他即使被大小姐如此對待也還選擇堅持留在牧府的原因。
榕婆吃了秦無庸配置的藥方後,精神好了許多,也不咳嗽了,見牧塵過來,讓他在身邊坐下,慈祥地用手背撫摸著牧塵頭上那縷白發道,“還好,你的白頭發不再長了,要記住多吃點肉,要不然跟奶奶一樣,以後可就找不到媳婦啦。”
“奶奶,孫兒的頭發從小就這樣,您吩咐的話,我都記著呢,您讓我多吃肉,看,我現在比頭牛還壯實。”牧塵坐直身子,把胸膛撐得硬邦邦的,又問道,“奶奶,我這是不是遺傳我父母的,非要吃肉才能不長白頭發?”
“你前麵問我什麼來著?”榕婆抓了抓腦袋,一副記憶不好的神態。
牧塵知道隻要問及自己父母,奶奶一定會閉口不說,除了知道自己雖然是她一手帶大,但並不是奶奶親身的以外,對於親生父母的情況他還是一點都不知情。
既然榕婆不肯說,牧塵也不敢逼她說,回答道,“我是問,奶奶您有沒有發現大小姐這兩天有什麼不對。”
榕婆輕輕笑道,“是不是又惹小姐生氣了,小姐其實人很好的,隻是你這直來直去的脾氣太強,不會說些討她喜歡的話,活該被她捉弄。”
“我隻是不想去老夫人那告她的狀而已”牧塵心中憤憤不平,“若是我讓老夫人知道她怎麼整我的,還不把她收拾地服服帖帖的,隻是這樣一來,難免會被人瞧不起,男人就該有個男人的樣子,不能打女人的小報告。”
牧塵可不敢把自己看見牧金田洗澡的事宣揚出去,隻得敷衍道,“沒,沒有,我隻是覺得大小姐最近瘦了,肯定是嫌棄菜不合口味的緣故,我得好好把廚藝弄好一些了。”
榕婆道,“你呀,撒謊都不會,都寫在你臉上啦,是不是你又做錯什麼事,瞞著大小姐,心裏不自在,塵兒,大丈夫行事要端正,隻要你主動去承認錯誤,小姐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對呀”牧塵覺得他奶奶說的十分有道理,“既然大小姐不來找我,那我就去找她,大不了脫層皮,男子漢大丈夫,還怕天塌下來了不成?”
打定注意,從他奶奶的屋子出去後,牧塵決定先回去想好怎麼說,到晚上再去找牧金田請罪,反正那個時候她也快睡覺了,肯定困得不行,也就沒力氣整自己了。
“我真是越來越聰明了”牧塵對自己的這套理論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