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夜對許東道,“你別光顧著吃呀,你難道不想發表點意見?”
許東順溜地把碗裏的粉條吃完,又把湯喝個幹淨,舒服地打了個飽嗝,這才回答道,“就你還想參軍,去年你五行法根測試,四個都是極差,還有一個……算了我就不打擊了你。”
但是肖夜並沒有被打擊到,反而理直氣壯地道,“還有一個怎麼了,不就是劣根嗎,隻要我能進入軍隊,立下戰功,培靈丹還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到時候等我把五行法根都練成絕品,你小子就等著幹瞪眼吧,哼!”
許東假裝要吐,立即反駁道,“別做美夢了,行嗎,人家道館的師傅都說了,你呀,給一盆培靈丹,看看能不能把你的資質提升一級都難。”
肖夜掩麵大歎道,“真是誤交損友哇,你這家夥能不翻別人的底嗎?”
許東吸了口氣,像是再做一個艱難的決定,等這口氣吸飽,他重重地道,“不能。”當然他也沒打算浪費這口氣的價值,隨後又大聲對在店裏麵忙活的肖夜他爹道,“肖叔,再來一碗。”
肖夜丟了一個白眼,不去理他,轉而向牧塵道,“小塵,你的法根怎麼還不去鑒定,以我這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你骨骼驚奇,萬一是絕品,被我說中了,以後咱們哥倆就跟著你混了。”
一直不說話的牧塵無奈地攪動著碗裏的米線,夾起一根,放在眼前道,“我的事就不勞肖大少爺費心了,至於為什麼不去測試法根。”
說到這,牧塵狠狠地用力一夾,筷子上的粉條斷成兩截,他道,“你以為我不想去,還不是因為我家那個大小姐,整天拿我當出氣包,她說我既然叫牧塵,那麼府裏的灰塵就不能落地,一不開心就讓我掃地,擦桌子,一遍、一遍、一遍……”
許東同情地拍了拍牧塵的肩膀,腦中出現了一副,牧塵趴在地上用抹布擦地板,而牧家大小姐用鞭子在後麵不停抽他的,慘絕人寰的畫麵。
肖夜問道,“那今天你怎麼得空出來了?”
牧塵又夾起一根粉條道,“我們年滿十五歲就可以去測驗法根的強度,大小姐前幾天也去了,她的四個法根都是良,還有一個火法根是優。”
說道這牧塵筷子上的粉條又斷了,“已經是千裏挑一,在這個年紀能再我們小水村排行第五的資質,可是她竟然還嫌不行。”
許東把牧塵的碗搶了過去,“你要是不吃,就給我吃,都給你弄成一段一段的了。”
肖夜追問道,“那後來呢?”
“一遍,一遍……”
肖夜道,“再後來呢!我是問你家大小姐,反正你手上的老繭也不怕多了,就不要拿出來顯擺了。”
“後來”牧塵的憤恨的神情又迅速恢複了正常,“她使性子,今天吵著鬧著讓老婦人賠她去縣裏的靈霧寺看佛光去了。”
許東一聽,放下碗筷道,“靈霧寺,那可是個好地方,我聽人說,許多資質差的人都在那,被一個叫元啼法師的人開光後,修為大進呢。”
肖夜不屑道,“去那勞什子地方真是夠奇葩,依我看,咱們正統神道才是王道,那些起初資質差,後來功成名就的人比比皆是,為什麼非得給一個大禿子磕頭呢!”
牧塵雙眼亮放金光,他撫掌笑道,“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家老爺也是這麼說的,看來肖兄你果然見識不俗,已經很有大帥風範哩。”
“過獎,過獎”給牧塵一誇,肖夜罕見地臉紅起來,耀武揚威地在許東麵前做了一番鬼臉道,“聽見沒,小塵就愛說實話。”
許東並沒有生氣,但不去理會肖夜的得意,他問牧塵道,“小塵,你趁這個機會,趕緊去一趟道館吧,把法根鑒定一下,我們也都很期待呢。”
牧塵又要去夾斷粉條,卻發現自己的碗已經磊在一堆許東吃完疊在一起的碗上,他歎了口氣道,“道館的測試盤已經在送回尹玄州總道館的路上,昨天是最後一場,隻能等下半年了。”
肖夜和許東一齊錘著桌子,碗筷亂跳,大叫道,“我了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