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判人顯然也沒想到納蘭晚會來這麼一出,不過卻也微笑道:“這個無妨,小姐既不願作詩,飲酒一杯即可。”這麼簡單的題目,他並不真的相信納蘭晚作不出來,隻以為她不願。
葉舒睿扯了一下唇角,不由自主看向納蘭晚,就等著她下套兒了。
納蘭晚微微一笑,道:“願賭服輸。隻是納蘭晚身有宿疾不能飲酒,為表歉意,納蘭晚請錦王殿下代飲三杯如何?”
葉舒睿嘴邊不甚在意的笑容僵了一僵,作不出詩來是罰酒一杯,到了她這裏就變成代飲三杯了?小丫頭片子!
其他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看我我看你,不知作何反應,唯有肖穀眼中隱有笑意,明月郡主卻是驚震閃爍。
“這……”評判人頗有些為難,“擊鼓傳花還從來沒有請人代飲這一說啊!”
“小晚自是知道此舉有違規矩,是以才以三杯代飲一杯,還望諸位公子小姐應允。”屈膝行禮,纖腰盈盈,弱柳扶風,聯想到京城病小姐之名,眾人都有些猶豫起來。若是不答應,這位小姐要是因此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向定國將軍府交代?不過遊戲而已。
“我等自是沒有意見,納蘭小姐是不是應該問問錦王殿下是否願意替你飲酒三杯呀?”其中一人高聲說道,其餘人等盡皆附和。
納蘭晚看向葉舒睿,微微挑眉。
葉舒睿瞪了納蘭晚一眼,隨即舉起酒杯,連飲三杯,狂肆笑道:“代美人兒喝酒,有何不可?今日,晚晚的酒,本王全包了!”
這下連納蘭晚都怔住了,葉舒睿真要替她喝酒?出乎意料,她並沒有算計成功的喜悅感,心裏反而七上八下不踏實,這家夥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明月郡主更是恨得牙癢癢,強顏歡笑道:“葉哥哥,人家不依!你替納蘭小姐喝酒,那也要替月兒喝嘛!”
眾人起哄,均言錦王殿下豔福不淺。納蘭晚不置可否。
葉舒睿覷了納蘭晚一眼,這才向明月郡主望過去,挑眉笑道:“晚晚是身體不好,月丫頭你生龍活虎的,本王為什麼要替你喝?你不是還有堂哥們在這裏麼,找他們去。”
“葉哥哥……”明月郡主好不委屈,低下頭,一手緊緊攛住衣擺。她從來沒有想過,千防萬防,她的對手居然會是這麼個一無是處連風都能吹倒的病丫頭!
“月丫頭,怕什麼,輪到你時就做詩唄,哪用喝什麼酒?”見氣氛有些尷尬,明開很有義氣地出來打圓場。
明月郡主狠狠瞪了明開這個搞不清狀況的家夥一眼,突然笑道:“也是,不過就是作幾首詩嘛,別說幾首,就是幾十首本郡主也作得出來,不像有些人什麼都不會。”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重,在當今這些富戶權貴階層,講究的都是做人留一線、有仇不打臉,明月郡主這番嘲諷著實讓人下不來台麵,她就要看看將軍府那個臭丫頭還有沒有臉繼續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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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想看晚晚懟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