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子表哥。”納蘭晚點頭致謝,從始至終也沒搭理某個風流王爺。
“喂,好像是我先讓人給你取糕點的,你怎麼不謝我啊?”某王爺不幹了,伸出腳尖隱晦地輕踹了納蘭晚的繡鞋一下,臉上帶了些惱怒。
納蘭晚從善如流,“臣女多謝錦王殿下。”
一句話,堵得葉舒睿再也說不出話來,一張臉顏色變換,就像吃什麼被噎著了似的。
明昭看得大樂,對女人無往不利的風流王爺居然在一個芊芊病弱的少女手上吃了癟,再也沒什麼比這個更大快人心了。看來晚表妹與葉舒睿這樁婚約,誰治得了誰還真不好說。
“不就是一頓飯嘛,不吃又不會餓死!”實在有些看不下去,明月郡主氣惱地道,什麼時候見過葉哥哥這麼遷就過一個女人!
葉舒睿瞟了明月一眼,無可無不可地沒有說話,他可是在珍寶閣見識過納蘭晚的伶牙俐齒的,倒要看看今日她是忍還是反擊。
“月兒。”反倒是明昭太子沉了臉色,明月對葉舒睿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隻是如今……
納蘭晚忽然覺得有些好笑,一雙剪水的杏眸不動聲色地將屋內眾人打量了一圈,明昭太子和葉舒睿一個華貴威儀,一個懶散魅惑,明月郡主顯而易見地在生氣,對象或許是她也或許是某個花心的王爺,隻有坐在一旁的莫漪若低眉斂目,使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是,這些個皇親貴族,以她一個尚書之女的身份,誰也得罪不起。
明月得了太子的低喝,將頭扭向一邊不再做聲,隻是氣鼓鼓的臉頰出賣了她的不甘不服。
不一會兒,侍從將滋養的米粥和糕點都端了進來,盛放在景觀閣的內室裏。
納蘭晚起身告了退才往內室走去,看著桌上不多卻精致可口的膳食,不由得食欲大振。剛剛坐下,葉舒睿拖著懶散的步子也跟了進來,撩了撩衣擺在她旁邊坐下,也不開口說話,就靠著椅子時不時看著窗樓外的賽場,時不時又轉過頭來看看納蘭晚。
微微蹙眉,搞不懂他的莫名其妙,納蘭晚隻好當他是空氣。
“咦,明寅明開這兩個小子都進入決賽了?”驀地,葉舒睿略帶驚訝的聲音在寧靜的內室裏響起,似是頗為意外。
聞言,納蘭晚也微微朝外望去。見她感興趣,葉舒睿勾唇一笑,指著窗樓下穿著褐色衣衫的一個英挺男子道:“喏,那家夥就是明開,比你表哥小兩歲,是個惹禍精,我沒少給他收拾爛攤子。”
有些詫異地看著葉舒睿,不過這次納蘭晚沒有說什麼,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朝窗下看去,確實就是那日壽宴坐在第二級台階右側中間的四皇子宣王明開。他身形比明昭太子略矮了半個頭,臉卻極為清秀,給人一種斯斯文文的忠厚感。
似乎感受到納蘭晚的想法,葉舒睿嗤笑一聲,“人不可貌相,這小子可不是個老實的,日後認識久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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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晚:大皇子比你大吧,居然喊人家小子~
葉舒睿:老子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