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白衣騎士自遠方颯颯然打馬而來,眉目不辨,隻瞧見身著月白衣,腰係流蘇玉帶。一騎絕塵,衣袂當風,端端是一派豐神如玉俏兒郎!
不過這俏兒郎是嫌命長了吧?都行至了宮門口,還絲毫沒有下馬的意思。要知道,宮內縱馬可是誅九族的大罪!戚惜命暗自琢磨,莫不是這人馬術超群?算計著到了宮門可以準時勒馬停住?那人可真真兒是夠自負的!
戚惜命琢磨間眼卻沒有離開那白衣騎士一絲一毫!
近了,近了,近了……離宮門愈來愈近了,她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快了好幾拍。
上輩子她可以算是一個將軍,自然是一名愛馬之人,愛屋及烏,她也相當欣賞騎術好的人。
而正當戚惜命打算擦亮眼睛欣賞一場舉世騎術的時候,卻極度驚呆的發現,發現那白衣騎士根本就沒有停車勒馬的一舉一動,直直的衝了進去!
衝了進去???
沒錯,就是衝了進去!
這小子委實有種!
戚惜命微微眯眼,摸著下巴咂嘴道。
光明正大的藐視皇權,夠膽!不過宮內縱馬?是活膩味兒了吧?
虞伯侯府高貴冷豔的嫡小姐虞秀兒,也是抬起脖子踮著腳看者那白衣騎士進了宮門,卻不想一回身就看到了自家二娘也瞧著自己的心上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怔愣樣子,頓時心裏就憋了好大一團火氣。
沒見過世麵的小家瓜女子!
帶出去就是丟人現眼來的!
還敢直勾勾的盯著醒蘇公子看?真真兒是、是、是……
戚惜命自是也瞧見了虞秀兒那一副吃了大便似的尷尬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她也不在意的笑笑,和一個黃毛丫頭計較什麼?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還怕以後收拾不了一個缺心眼兒的小丫頭片子?
進了那宮門,隻見一片瓊樓玉宇曼曼綿延,上好的漢白玉作青石鋪地,在正午的熾烈陽光下籠罩上一層迷離光暈,反襯的整個皇宮瓊妝素裹好似人間天上!
一片蒼青色的琉璃瓦蓋頂,蒸騰起一片耀眼的天青煙雲,頗有白玉為堂金作馬的豐流情致!
乖乖喲,真真兒是不得了,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一行人就走在繁花似錦的白玉路上,虞老夫人和喬大夫人走在最前麵說說笑笑,虞秀兒,虞敏兒等一幹女眷在其後打打鬧鬧,好不歡喜。
獨獨將戚惜命落在了最後,一個人形隻影單的,看起來好不可憐。也隻不過是看起來而已,實際上她是樂得自在。
一路上賞著清泉流水,怪石鬥闌,蜻蜓飛上玉搔頭,真是個景不醉人人自醉!聽那清泉叮咚,清泉鏗鏘;聞那流水潺潺,流水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嘩…………
……嘩嘩……,不單單是指流水的聲音。
不行了,不行了,天有三荒,人有三急,她憋不住了。
她實在是憋不住了!
她要去如廁!!!
“噝~~~~涸藩在哪?在哪啊??”戚惜命發現自己已被眾人拉的太遠,遠水解不了近火,便回頭隨手扯過一個路過的粉衣宮女火急火燎的問。
那執扇粉衣宮女明顯的嚇了一大跳。
皇宮裏還能碰見瘋子?但是懼於戚惜命華貴的衣著,怕是那位大家的夫人,自己焉能得罪?便隻得唯唯諾諾的回答道:“夫人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