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湖麵驟然蕩起水花翻滾,落於水麵的樹葉像疾行小船般搖擺,砰,水裏一聲炸響,慢慢露出水底的怪物。
遮天蔽日的從湖底升起來,它有著奇怪的外觀,周身頂著水花。一隻眼睛如抖大的臉盆般鑲嵌在腦袋中央,眼珠動也不動直視前方,嘴裏發出哈拉刺耳的喊叫聲,渾身漆黑光亮,巨大厚重的魚鱗尾拍打水麵,撞擊出洶湧澎湃的水浪。
這是魚類?長錯地方了吧!怎麼看都該是生在海底的怪物啊!兩隻眼的生物常見,一隻眼的怪物稀少,二郎神附身麼。一股惡臭傳來,寒月捂著鼻子趕緊閃開,好臭的魚類。
祁煊想也不想一劍對著怪魚劈過,嘭,皮厚的連痕跡都沒出現。水順著魚頭滑落,它撓癢癢般動了動腦袋。這劍看著不起眼,卻削鐵如泥,如今卻砍不動這怪魚。想也不想,快速後退。
怪魚張開大嘴,深吸一口氣鼓吹著兩鰓,他們靠的比較近,能感受到周邊的空氣迅速稀少,迎麵飛來一團黑色液體透著腥風,祁煊抱著小丫頭快速閃開。剛才所站的地方,草木片刻枯萎,大片大片的蔓延,毒藥都沒這麼狠好麼。
“這破地方怎麼什麼都有,這怪魚從哪裏冒出來的,阿煊我們也洗好了,就先離開吧!保存體力要緊。”
“好。”
祁煊抱著她快速閃身,抓起小小脖頸拎著,臨走前削了樹木,對準怪魚那盆口的大眼,瞄準射擊。寒月跑了老遠還能聽到怪魚慘叫,波浪翻滾聲。
寒月他們走後不久,一大波森蚺冒出水麵,樹上,水裏,地上,到處是蛇形痕跡。遮天蔽日的怪魚,轉瞬被分食的幹淨。風吹過,血腥味蔓延,黑壓壓的的食肉動物從森林深處冒出。
這方天地,被它們覆蓋。
祁煊回頭望了望怪魚之地,鼻子嗅了嗅臭味消失了。伴隨而來比臭味更濃的血腥味,是剛才的怪魚,蹙著眉頭抱緊小丫頭急速向前奔跑。
寒月靠在阿煊懷裏,拿著棍棒順手撥動擋在他們麵前的草叢,讓阿煊輕鬆些。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小動物,小小歡樂的吃了一頓燒烤。美滋滋的睡在阿煊肩膀打盹,時不時冒個小泡。
經過兩天一夜的奔襲,太陽落山之前看到了原始部落。
四麵環山,青山傍水,鳥語花香。這座看起來衍徙了幾萬年的地方,沒有想象中那麼繁榮,看著像是原始小村莊,搭建圓柱形草棚和略顯低矮的草屋,上麵堆滿了雜草。
祁煊牽著寒月走進這裏,男女都比較黑且瘦弱,腦袋綁著樹葉捆成的裝飾,身披動物皮,手帶銀項圈。兩人走進部落門口,從草屋裏跑出很多人,他們眼裏帶著防備,拿起鐵叉時刻準備著。
額,我們看著像是壞人麼,隻是問路而已。不用這樣如臨大敵吧!
此刻,裏三圈外三圈包圍著他們,最裏麵的人伸手試著用鐵叉戳了戳寒月。祁煊星眸一掃,那野人退了幾步,她被保護在某人的懷裏,動也不能動的隻露出個腦袋。
不知從哪裏跑出個小野人,呲溜跑到他們麵前,睜著烏黑發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似在研究怎麼長得和他不一樣。扯了扯身上的皮毛,盯著他們的衣服露出疑惑,隨後扯掉頭上的樹葉裝飾,對祁煊指著頭發伸出烏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