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女孩,麵對一個十六七歲的異性,連脫下對方褲頭的舉動都顯得自然而然,沒有半點情緒波動,這份極其的從容沉穩,又讓賀布心中起疑,也開始暗暗警惕防範,不敢有半分輕視和大意。
這是常年殺手生涯養成的小心謹慎,也是殺手必備的保命手段之一,殺手都是瞄準機會絕世一擊,不成功則成仁,沒有什麼太多的僥幸,所以殺手也非常善於蜇伏隱忍,善於探查異常,有非常敏銳的洞察力和危險感知力。
賀布也正是這樣,不過他心中對林雅懷疑歸懷疑,表麵上卻不動聲色,依舊表現風輕雲淡,從容淡定非常。
此時,賀布心頭狡計百出,即然你有可能攤上我,來打探我底細,我就要整整你,故意刁難你,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因此心裏這一有了主意,果然開始耍起無賴,刁鑽古怪起來,隻聽他對林雅要求道:“林雅,幫我刷牙,可以吧?”
“可是你還在坐馬桶呀,邊坐馬桶邊刷牙嗎?”林雅看到賀布又向她提要求,撇了撇嘴不解的反問道。
“對的呀,我趕時間的,今天起晚了,等下還要對電腦去忙,因為身體受重傷躺床上太久了,有很多事情耽擱太久,要急著都處理好的。再說,我們家瑩瑩照顧我的時候,就是讓我邊坐馬桶邊幫我刷牙,這樣可不省事多了,也是為你好呀,”賀布理所當然說道,還有意無意向林雅扯起時瑩瑩這丫頭來,不知是作何想,又有什麼居心。
林雅無語,隻好揣了水杯,拿了牙刷,來到馬桶前麵對賀布蹲下,開始認真的幫他刷牙齒。
刷完牙,賀布馬桶也坐完了,又叫起來:“林雅,幫我擦屁股,我坐完馬桶了。”
“惡心不惡心,拉完便便,屁股也有要人幫忙擦的嗎?自已弄還能多活動雙手的,對你久躺在床僵硬的身體四肢沒壞處隻有好處,”這實在是個太難為情的事情了,林雅也有了不小的脾氣,眉頭皺得很難看。
“沒辦法呀,手就是抬不起,能自理這種事情哪能還求人的。不是請你來照顧我的嗎,不要這麼不耐煩嘛,可不是稱職的保姆哦,”賀布也裝得愁眉苦臉,說話又一本正經,倒也難看出他是假裝,還是原本如此。
“你厲害,怕了你了,”林雅眉頭糾結,苦著臉,咬著牙,隻得又抽了手紙,張開左手將賀布從馬桶上攔腰半抱起來,幫他擦拭了屁股,拉上褲頭,還幫他洗了把手。
終於抱著賀布出了洗手間,回到了臥室。
可是事情還沒完,並不讓林雅省心,隻聽已經躺回床上的賀布又對她提出了要求:“林雅,快幫我塗藥,每天必須兩次的,今天上午還沒有用藥呢。藥就在床底下,一大一小兩個罐子,大罐中的藥是塗摸全身的,有利於全身皮膚恢複,小罐的藥用在頭頂,幫助修複頭皮長出新發,麻煩你了,我是個殘廢病號,沒辦法呀。”
“你……怎麼這麼麻煩!比七八十歲的老爺爺老奶奶還難伺候,”林雅更加有點不情不願,卻也沒作奈何,按賀布說的,慢慢吞吞彎腰從床底下拿出了那一大一小兩個藥罐。
先打開小罐,將藥在賀布頭皮上塗抹完,更加滿臉黑線,想到要給賀布全身上藥,還要先給他脫光衣服,真麻煩又麻煩。
好歹林雅沒有摔手而去,有點忍受到極點的味道,終於還是脫光了賀布全身的衣服,但看到賀布全身的慘狀後,全身打了個哆嗦,心裏又乏起了幾分對賀布的同情,所有的不快也一掃而光,耐心認真的好弄歹弄,用了將近半個小時,將賀布全身從頭到腳都用藥收拾了厚厚一遍,衣服也重新穿上了。
剛想籲口氣,稍作放鬆休息下,又聽到賀布在衝她叫:“林雅,送我去書房,算我再求你一次,好人做到底。”
“你真是沒完沒了,麻煩到了極點,”林雅埋怨了半天,直到感覺休息好了,這才俯首貼耳的抱起賀布,把他送往書房。
賀布知道自己故意消遣她,讓她心裏不痛快,但卻是心中暗咐:“誰叫你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假充保姆還想來查探我,卻不知道我更是做這種勾當的老祖宗,你還嫩了點,我也隻能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了,更麻煩的還沒有來,後頭更要你好受,讓你最好是怕了我,再不敢來招惹我。”
時瑩瑩家裏房子很大,房間極多,自家住的這個套房又是四室兩廳,廚房還帶用餐間,所以是專設了一個書房,書房也擺了四五個書架,上麵排滿花花綠綠封皮的書藉,四麵牆壁上還掛了許多字畫,大書桌擺放在靠近窗對麵的牆壁,桌上擺放著電腦,三十幾英寸的晶液顯示器,顯得很氣派。